夜色越来越深,地上越来越冷,可是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因为他的心更冷。
他只是想固执一把。
他就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他在赌纪流年突然会想起来,然后出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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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斯,你怎么样?”
纪流年着急的问,虽然他知道刚刚他演的很假。
“流年,你终于肯理我了。”
苗锦斯眼中闪过满满的忧伤,可是一会又是璀璨的笑意,纯净的眼眸中却是孩子一样的纯真。
“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发烧。”
纪流年眼神有些躲闪,伸出手去探苗锦斯的额头。
“还是有点烫!”纪流年拧着眉。
苗锦斯看着纪流年眼里的担心,她肯为了他留下来,已经是给他最大的满足。
她还担心他,真好!
“锦斯,来,好好躺着,睡一觉就好了。”纪流年柔声说道,手法娴熟的整理被褥。
“好。”
苗锦斯满脸幸福的躺下,可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纪流年。
他怕她趁自己不注意又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觉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纪流年,心底就是满满的满足感。
“快睡吧,锦斯。”
纪流年有些不好意思。
“嗯,好。”
苗锦斯乖巧的答应着,这是眼睛始终都是睁着。
他不敢忘过去这几天的自己,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因为纪流年而失了自己。
“锦斯——”
纪流年沉静的换了一句,她发现自己的心真的是平静,再也没有从前的那种心跳加速紧张感觉。
“流年,我现在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好吗?”
苗锦斯恳求。
“你想聊什么?”
纪流年没有拒绝。
“流年,我们可不可以不这么生疏?”苗锦斯看着纪流年绷得僵直的身体,有些无奈。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就算是十年未见,也不至于如此陌生,他从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见爱恋。
明明那一次在晚会上,他看见她眼底还有忧伤的情绪,明明那个时候她心底还有他。何以几天没见,全都变了呢?
是那个叫做顾景生的吗?
是他将你的心偷走了么?流年,告诉我。苗锦斯眸间又染一片哀寂。
“流年,能不能坐过来一点。”
“啊?好。”
纪流年听话的做了过来。
眼底担心也就局限于担心自己的病会加重吧!苗锦斯想到,骤然才明白,或许未来的路真的会很难走,不过他不会放弃,他会向她证明,他会比顾景生更适合她!
“流年,对了,我那里还收着一个东西,我想它应该对你很重要,我现在去帮你拿,好吗?”苗锦斯突然想起自己从A市带过来的一个日记本,是在“白色建筑”的废弃室里无意发现的,虽然上了锁,但是上面却有一个娟秀的“岚”字,鬼使神差地他就把它带到了S市,现在才想起来,或许,它会是岚姨的东西。
“锦斯,你现在需要休息,来,别急,现在天这么晚了,又冷,等一下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纪流年有些懵了,苗锦斯这又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东西会比苗锦斯的身体重要呢,她只好柔声安慰。
“哦,是哦,天色已经晚了,那明天好不好?你一定需要它。”
苗锦斯看了看窗外,但瞬间又急切起来。
可是纪流年没有心思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说对自己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