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筑设计界,G&P设计师事务所的名气相当大,由他们出马的项目,基本没有失败的,而这次与红石基建合作,是他们第一次进入中国,所引起的关注度非一般的高,有记者媒体在江陵机场蹲点,想拿到第一手的新闻。闪光闪起来的时候,无瑕还有点发愣,幸好谢嘉禾护着她,没有让记者捕捉到她的镜头。
到达酒店,酒店负责人等候已久,一见到谢嘉禾,就露出谄媚的笑。
“非常感激谢先生继续选择我们酒店,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没错,谢嘉禾还是把住宿订在上次失窃的酒店。
“我的手提电脑找到了吗?”
“没有,但偷窃者的身份我们自己大致调查清楚了,随时可以为您报警。”
谢嘉禾很满意,“不,需要报警的时候,我会告知你们的。”
酒店负责人连连点头哈腰。
另一边,无瑕正把上回投标失败的前因后果用法语解释给Oceane等人。没想到Oceane压根没把电脑资料被盗当一回事,而是责备谢嘉禾,“Laurent也太不负责了,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太危险了,如果那两个人发现你,另起歹心,后果简直不堪设想。”Glenn和John也是一脸不赞同。
谢嘉禾听见Oceane的话,说,“我最近正在考虑为无瑕找个看护。”
无瑕看向他,惊讶,他明知她,,,
“很有必要,Sherin这么漂亮,又冰雪聪明,我是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Oceane拉着无瑕的手,亲昵的笑,“今晚我可以和她睡一个房间了吧。”
他们这一行,除了Oceane和无瑕,都是男性,Oceane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和无瑕分在一个房间,正好可以照顾她。谢嘉禾之前曾单独告诉过他们,无瑕是他收养的孩子。Oceane暂时没有把谢嘉禾和无瑕之间的关系想的那么不堪,因为她觉得如果是她自己遇见无瑕,也会忍不住收养她。
每个女人都有一种娃娃情节,拥有一个可爱的娃娃,陪她睡觉,给她打扮,Oceane人高马大,她抱无瑕,就像抱娃娃。
无瑕看着谢嘉禾不说话,没有人知道她和他每晚都是睡在一张床上,有时她枕着他的胳臂,有时她环着他的腰,潜移默化中,她早已习惯这种如同情侣般的亲密。真让她跟他分开,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Adrian看谢嘉禾的脸色,想打圆场,没想到谢嘉禾点头,对Oceane说,“好,你得替我好好照顾无瑕。”
Oceane直爽一笑,“放心吧,没问题。”
行李员把两位女士的行李推到客房里,房间里只有一张两米宽的豪华大床,一进屋,Oceane马上打开化妆箱,去浴室补妆,她时时刻刻都要把自己维持在最美丽的状态。
无瑕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份专业术语表默念,正式与政府交接时,她是G&P一行的翻译,万万不能出任何差池。与人为事,她尽力追求完美,正如上次她代替王美娇弹钢琴一样,她希望最终的结果是最好的。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无瑕以为是谢嘉禾找她,掏出来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你好。”
“您,,您好,谢小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唯诺的声音。
无瑕疑惑,“请问你是?”
“我是,,上次在咖啡厅,受您帮助的服务员,我叫阿兰。”
对方生怕无瑕不记得,再次介绍自己的名字。
无瑕恍然大悟,她对阿兰还有印象,“你的腿伤怎么样了?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时间去医院看望你。”她的语气真带了几分歉意,翻译的资料多而复杂,她把阿兰这件事忘到后脑勺,本来她打算再去一趟医院,结清后续的治疗费用。
阿兰受宠若惊的连连说,“好了好了,完全好了。我打电话来,是想归还您上次替我包扎用的丝巾。”
什么丝巾?
无瑕早就忘了这茬子事,在阿兰的提醒下,她才想起来那丝巾是Adrian的,的确得还给他,即便他肯定也不会要了。
“真不巧,我现在在江陵,等我回邑城再说好吗?”
阿兰搁下电话,还久久回不了神。
“阿兰,还在发什么呆,阿婆要起身了,你快扶她去厕所,”她耳边传来自己母亲的大声叫嚷。
阿兰应了母亲一声,同样是说话,为什么有人亲切有涵养,而她的家人却是连嚷带骂呢?
她赶紧快步绕过狭小屋子里的堆积物,搀扶起她的奶奶,就这点时间的耽搁,老人家尿在裤子里,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老人一个巴掌挥过来,怒骂,“养个赔钱货,一点用都没有,张口就是要吃要喝,连一点事都做不好。”
阿兰木着脸低下头,眼圈发红,手里握着自己三百来块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无瑕的电话号码。
晚上洗了澡,无瑕和Oceane并肩靠在床头,前世无瑕没有好到可以一同睡觉的女性朋友,Oceane是第一个。
“和我睡在一块是不是感到别扭?”Oceane侧过身面对着无瑕,卸了妆,她还是很漂亮,只不过没有那么艳丽,更清爽一些。
无效抿唇笑,“没有,只是觉得新鲜。”过去她曾憧憬过那种可以穿一条裙子,盖一床被子的好姐妹。
“我也是这种感觉,我的妹妹也和你差不多大,唔,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可不愿意像这样挨着我,保不准趁我睡熟,踢我一脚。”
Oceane开了个小玩笑,不过无瑕听Adrian提过Oceane的家世,虽然比不上他和谢嘉禾,也比普通人强很多。
Oceane拿出小镜子照自己的脸,两指扒拉眼皮,“哎,又多了一条细纹,都怪Adrian让我加班加点画图,没办法睡美容觉,我得去敷个面膜。”
她起身,风风火火又去翻自己的化妆箱,各种瓶瓶罐罐摆一桌,她拿起其中一瓶,问无瑕,“你要不要也敷一张?”
无瑕愕然,呐呐的说,“不用了吧。”
她以前几乎没用过化妆品和护肤品,她奶奶更注重养生和内调,所以前世她拥有白里透红的皮肤和乌黑的头发。只要不走动,谁也不会把她当成残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