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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人若犯我(三)


  龙图酒店的303包间中,此时一片血腥味弥漫。

  张老三喘着粗气,目光阴狠地瞪着床上被绑住了手脚的少年,随后弯腰将地上的一把水果刀捡了起来。

  他拿着水果刀,横过右手,只见右手手臂上有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已经停止了流动,可伤口中的嫩肉却翻出来,隐约能看到里面白色骨头。

  只是瞧着就让人觉得恶心、剧痛了,可张老三却似乎毫无所觉,低头在伤口上轻轻舔了几下,才笑道:“终年打雁,今天居然差点被雁啄了眼。小子,很好,你成功激起爷的真火了,一会儿,爷一定会好好地疼你。”

  此时的苏以槐浑身血迹斑斑,衣衫褴褛,整个脸呈现灰败的青白。

  他的双手双脚被牢牢绑在床柱上,脖子上更是套着个皮带做的索套,全身上下的伤口细细碎碎,青紫遍布,每个伤口虽不如张老三手上的那么深,排布在一起却更加触目惊心。

  就在刚刚半个小时中,苏以槐凭着心中的一股气和在国外业余学的拳击,豁出命一般与张老三厮打斗殴,竟让张老三一时无法得逞。

  张老三原本是抱着逗弄小猎物的心态与他嬉戏的,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手中的猎物拼了命地扑腾挣扎,崩溃疯狂,却怎么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只是,这种戏耍,在苏以槐意外拿到了水果刀,并在他手上狠狠划了一刀后,让张老三彻底收敛了玩闹的心态。

  他是喜欢猎物的挣扎、嘶吼,那是最上等的调味料,可这不代表,他能让脆弱的猎物反咬自己一口。

  张老三随手扯了快床单裹在自己血肉淋漓的手上,才“桀桀”笑着走到床边。

  锋利的水果刀刀锋贴着苏以槐的脸慢慢下滑,逐渐贴近他的衣服,并把他沾满血迹的衬衫和T恤“滋啦”一声划开。

  苏以槐原本已经绝望如死灰般的脸上终于又浮现出浓重的恐惧,无法想象自己接下去将要承受的悲惨命运。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嘶哑哀求的声音从他口中不断溢出,身体拼了命地挣扎,却徒劳无功。

  张老三笑得更加疯狂了,身体因为兴奋与欲望甚至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手脚不住痉挛颤抖着,简直犹如刚刚吸食了毒品的瘾君子一般。

  “哀求吧,哭泣吧……你越是痛苦,爷就越是舒爽。桀桀桀……”

  那尖利、黏腻,就像爬行物体表层粘液般让人恶心的声音听在耳中,让苏以槐彻底绝望。

  他看着张老三脱掉衣服,露出满是疙瘩的黝黑肌肤,恶心疯狂的感觉汹涌上喉咙口,让他无法遏制地发出凄厉的尖叫。

  “砰——!”一声巨响,门被势如千钧的力道撞开,这种巨力,甚至让整个龙图酒店都仿佛隐约地震了震。

  苏舞红着眼,满脸杀气地冲进303房间,看到衣不蔽体被绑在床上的弟弟和脱得只剩条内裤愕然回过头来的张老三,只觉耳边“嗡”一声响,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裂了。

  左手在“塞琉古斯”上一按,一根细长、坚硬,却晶莹透明的刃刺弹射而出,被她握在手中。

  这是端木磊与宋光霁为她量身打造的武器——“晶刃”,随心意从“塞琉古斯”中弹射而出时可选择坚硬愈钻石,也可柔韧如钢丝。

  张老三显然没料到这一番变故,甚至连一旁的衣服都来不及拿来穿上,那突然闯入的女孩就已经身形一晃窜到他面前。

  紧接着,他只觉肩膀一阵剧痛,竟忍不住哀嚎出声。

  这种痛甚至比刚刚那见骨的刀伤更痛上百倍,全身的肌肉就仿佛在一瞬间被撕裂了一般,饶是他这样身经百战、刀口舔血的人都无法忍耐。

  “妈的!你是什么人?”

  张老三不顾满地的碎玻璃,猛一个打滚,才险险避过了第二击,顾不得身上被碎玻璃扎出得细密伤口,厉声喝问。

  苏舞现在酒气上涌,怒火中烧,哪有兴趣跟他废话,身形一晃,不等他站稳身形就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

  张老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左手提起,准确无误地抓住女孩纤细脆弱的脚踝,正要残忍地一个扭转,却忽然感觉下身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啊啊啊————!!”

  凄厉地尖叫响彻了龙图酒店三楼,只可惜,今日的龙图酒店被苏郑两家包了场,三楼是留给晚上歇息的客人的,此时整个三楼可说空无一人。

  苏舞抽回“晶刃”嫌弃地随手丢弃,就见脱离她手的晶刃在短时间内就化为肉眼不可见的烟雾,消失在空气中。

  她捡起地上的水果刀,走到哀嚎的张老三面前,朝着他颈侧穴道狠狠扎下。

  霎时之间,哀嚎声消失无踪,只留下抽搐着、筋挛着陷入昏迷的张老三。

  苏舞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上前解开苏以槐双手双脚的束缚,却见他得了自由依旧一动不动,只是怔怔地仿佛着了魔般看着自己。

  再看他满身细密地伤痕,忍不住心下一酸,弯下身柔声道:“小槐,已经没事了。”

  一句“小槐”,一句“没事”,像是把苏以槐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他的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眼泪汹涌地流出眼眶,终于再忍不住这满心地惊惶,扑入苏舞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苏舞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该安慰这敌我难明的弟弟,还是该无情地推开他。

  不过等发现苏以槐身上除了血迹伤痕,并没有什么龌龊的痕迹时,才松了口气,冷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事情就会跟女人一样哭,苏以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句话终于让苏以槐停止了哭泣,却还是抱着她不肯起身,抽泣道:“姐姐……姐姐……我好怕……我以为我真的完蛋了……呜呜……只有你来救我……姐姐……”

  苏舞有些发愣,这是苏以槐第一次叫她“姐姐”,以前他只会叫她“大姐”,甚至因为顾忌姚婉佩和苏莹也曾直接叫过自己的名字,可是如今她却叫自己“姐姐”。

  苏舞的心突然之间就柔软下来,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线牵绊着,无法不担忧关切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也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力量,也许这就是亲人的特殊,那是无论多少爱情友情都替代不了的。

  苏舞还在唏嘘感叹着,怀中的人却被一把拎起,嫌弃地丢到一边,随即自己便被拥入一个冷冽的怀抱。

  墨大少瞪着泪眼婆娑,又惊又怕的少年,吐出冰冷无情的三个字:“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