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天气要比江城来的清凉。
苏澜刚下了直升飞机,就被人蒙上了眼睛。
“阿哲,苏小姐,大阪。”
凭借着苏澜凌空的揣测,临别时中年男人的话,KEI的大致意思应该是。
“阿哲,这是苏小姐,我要去大阪了,就此分道扬镳。”
她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苦中作乐,苏澜低声的模仿着KEI正常时候的语调。
阿哲噗嗤一笑,别扭的中文还带着日本的口音:“我知道了。多谢苏小姐指导。”
“不用客气。”苏澜抚了抚眼罩,她大约顺着气息,正对着KEI。
“喂,那伤口还是要处理下,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苏澜抿着双唇,她双手随意的摆动着。
易修恺平静如水的心态一起波澜,在整个椿木家除了主人,没有人如此关心他。
“谢谢。”他干涩的声音里多了些柔软。
阿哲看着眼前蒙着双眸的女人,身材高挑,容貌姣好。貌似个性也很不错,不过唯一让他比较担心的是,苏小姐和四位少爷会不会相处不来。
“KEI,那我就将苏小姐带回去了。”阿哲往前走了几步,他扶着苏澜,即使没有障碍物,但苏澜是贵客,他根本不敢怠慢。
苏澜只知道,进入了电梯,然后坐上了车。最后过了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才告别黑暗。
她虽然没有看到周围的场景,但是却时不时听到列车的声响,还有到站的报时。
这里应该是东京的郊区,但交通却十分便捷,告别了列车的中间站,仅仅用了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苏澜双唇抿起,嘴角露出了少许的笑意。
阿哲虽然不明白苏澜在高兴个什么劲,但是他到达了大宅的庭院时,却被四处而来的目光给盯的全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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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刚离开总裁办公室,准备登上直升机时。
顾言就跑了上来,看着顶楼上盘旋的飞机:“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出差,腾宇所有的事情暂时交托给你了。”
顾言嘴角无奈的扯了扯:“去哪里出差。”
首先,大哥从来不会辣么土豪,开个飞机去国外。其次,这直升飞机什么时候买来的。
虽然顾家有钱啊!但一向勤俭持家,车、飞机只是分分钟消费的事儿。
顾清眉头稍稍挑起,他目光转向飞机下的骆文婷:“大约一周的时间,去巴黎,很赶时间。”
骆文婷并不知道顾清是因为苏澜才离开腾宇,她很听话的站在一侧,目光瞅着顾清:“顾少,请早点回来。”
在她眼里,顾少去出差了,总比在这里找苏澜好。
工作比女人更重要。
顾清淡然的点了点头,他双唇抿起:“好了,我知道了。”
顾言摇了摇手,他转而看向手机。顾清在此时发来了一条短信。
【看好骆文婷的举动,等我从日本回来。】
顾言低沉的叹了口气,他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骆文婷的身上。
大哥打的是什么花招?不是追求骆文婷来着?呵呵哒!
顾清上了直升飞机,他看向在旁边玩手机的卓然:“到北京后,换机。”
卓然没有抬头,他看向窗外的江城:“以直升机的速度确实很慢,不过换了私人飞机后速度应该会赶上去。我刚让人定位了那艘船,还有一个半小时到达东京的港口。除非是火箭,绝对是赶不上。”
顾清眉头拧起,他打开电脑:“让龙门的人匿名举报,那艘船,扣也得扣下来。绝不让他们先入公海。”
卓然嘴角划过一丝戏虐:“顾少,您这豁出去了,日本那边,我们的人手最弱。”
“难不成要我亲自指导吗?”顾清冷冷的散发出一些嗜血,他猛然握拳,合上电脑:“龙门养的一群废物,也该收拾了。”
“也是,我已经让YUN临时安排了一批暗组的人,先我们之前乘了飞机过去,他们应该会配合好那边的人,先日本政府拦截。”
“嗯。”顾清从飞机上拿起一张银纸的龙纹面具,他看着右手佩戴的戒指。
眼角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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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揭开了苏澜的眼罩,苏澜眯着双眸,眼睛微微的眯起。
周围全是玫瑰,和她之前在爱丁堡游学时候住的玫瑰庄园有点儿相似。
不过,更具有日本当地的特色。
“苏小姐,这里是我们的宅邸,想必您也知道,这里是椿木家族。不过,这里只是四位少爷的住所。”
苏澜双手放在身前,风一刮起,手腕上的纱布沾染上了不少的花粉。
“四位少爷?不过我更想知道主人是谁?椿木黒崖,还是?”苏澜打量着周围,她往前走了几步。
每隔五米就有人看守在附近。穿着和服的男人,还佩带着长刀。至于女佣,她们低着头,跪在木质的地板上,同样是穿着和服。
一眼看过去,椿木家族的家风必然是严肃的。
至少,在苏澜的眼里,顾家和谐美满,其乐融融。
“主人是主人,不是老爷。阿哲先带苏小姐去见四位少爷。”阿哲崇拜一笑,他的眼神中全是敬仰。
这趟日本,她肯定是要见一见这个人,所以也没必要提前好奇。
不过,说到四位少爷,苏澜在莫玺辉链接的资料上,并没有留心记住他们。但传闻中,只有一个成语可以来形容他们:优柔寡断。
分开来解读,优质美男,柔情蜜意,寡言少语,行事果断,这四个词是分别形容四个人的,虽然合起来是不怎么好听。
事实上,这四个人碰在一块,确实是办不成大事,心根本不在继承家族上。所以,总攻曾经推断过,椿木家族撑不过百年。
可唯一也让总攻想不明白的是,椿木黒崖的能力真是不错。但他年纪近百,还能从心管理家族,这也是个奇迹。
原来是这个“主人”立了不少的功劳。能够瞒住k组织的双眸,这个主人到底是谁?
苏澜往前走了几步,阿哲领着她走进了最近的屋子。
这时候从庭院的后方,一双敏锐的双眸瞅上了苏澜。苏澜全身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疙瘩。那目光是炽热而又冷冽的,这两种情感夹杂在一起,果然是不寻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