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微微一怔，他刚刚说什么？说他刚才不是演戏，而是真的？
她震惊了，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又太过美好，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慕清清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唇角的一抹冷笑依旧还在，连声音都带着讽刺，“我是听错了吗？一向冰冷无情的顾总，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这要是让你的那些女人听到了，估计下巴都要磕掉了。”
字字句句，都带着薄凉的讽刺，连语气都是嘲讽的。
顾墨城的剑眉皱了皱，显然对她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慕清清。”
他咬牙切齿的叫出她的名字，这个女人是故意的，他明明在问她会怎么样，扯到别的女人身上干什么？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跟她们来往？”顾墨城冷冷道。
慕清清一笑道，“我希不希望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面的这个客户，顾总，利白集团的李总想要见您。”
她不想这么做梦了，因为对他的期待越多，到最后对他的失望越大。
所以她换了一个换题。
顾墨城冷笑，“怎么，是不想回答吗？”
他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居然又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慕清清眉头蹙了蹙，他看不出来她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么，居然还把话题拉了回来，既然这样，那么——“是的，因为我们之间不适合谈这个，你我之间，就只是上下级，没有别的。”
其实不是不适合，而是不想。
她不想她再陷入一次，一次已经够了，再来一次，她受不起。
这个问题，她在来帝豪集团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
“你想如何，便是如何。”
说完，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回到办公室了。
在他关上总裁室门的那一刻，她再也支撑不住了，跌坐在门口，脸上尽是苦楚。
明明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她能够忘记他，她以为她能够在他的面前做到淡然。
可是……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温和的口吻，就足以将她引以为豪的自信全部辗压成碎片。
她怕……她怕再这样下去，她死去的心会再度活跃起来，那样的话，就是永无止境的轮回了。
她并不想这样，可她不知道这样她还能坚持多久。
总裁室内，顾墨城自从进来之后，想处理文件，可他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进去，更别谈处理了。
因为他的脑海里，都是慕清清那个女人的身影。
就像毒品一样，一次次侵占着他的大脑，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哪怕是四年前，他也没有这么想过她。
顾墨城烦躁地扔了手中的钢笔，他刚刚问她的时候，是认真问的，可是她给的回答却是希望他和别的女人来往！
她居然希望他和别的女人来往！
瞬间认清这个事实的顾墨城，只觉得胸口处闷闷的，他闭了闭眼，薄唇轻轻的呢喃着，“慕清清，你明明已经变成了我所希望的样子，可是我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