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江子喻问；“小可，你大学没毕业，连文凭都没有。你……你做什么工作？”r
我低声说：“我做模特儿。”r
“模特儿？什么模特儿？”江子喻又再问。r
我说：“就是专门给人画画的模特儿。”r
江子喻看我，脸上迷惑不解。r
我解释说：“我……我到程府，只给程一飞一个人做画画模特儿。程一飞——呃，他很有很有钱，是个很有名气的天才画家。他给我的薪水很高，还……还给了房子给我住，给车子给我开。”r
“有这么好的待遇？”江子喻问。r
“嗯。”我说。r
莫冬霞帮着我说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程一飞是个富家公子，他父母留下那么多钱给他，多到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想像的。别人都说了，就是在他家扫地的工人，薪水也是高得惊人，随便打赏一件什么物品，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r
我说：“冬霞姐说的话是真的。在程府，就是买菜的那个工人，也有一部车子给他开。”r
江子喻说：“哦，这样啊？”r
我使劲地点头：“嗯。”r
过了一个星期，江子喻头脑思维又再清晰了许多，说话也开始流畅起来。莫冬霞不在身边的时候，江子喻问：r
“那个程一飞，他怎么想着要找你做模特儿？”r
我说：r
“程一飞说，他每年作画的主题都不同，前年是大自然风光，去年是人的脸谱。今年，作画的主题是人……人物。他要找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做他的模特儿。然后，他是无意中看到我，认为我挺适合。”r
江子喻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掌，很温暖。另外一只手，放在我头上，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忽然，江子喻开着玩笑，半真半假问：r
“小可，那个程一飞没对你有什么不`轨吧？”r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心虚。r
程一飞没有对我不轨——只是偶尔，有点暧昧。这暧昧，是他把我错当作苏子诺的时候。但，这仅仅是暧昧而已。他对我，并没有过分的举动。r
可是，我还是心虚。r
我强自镇定说：“没有，怎么可能？”r
江子喻说：“怎么不可能？你年轻貌美，又那么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r
我说：“比我年轻貌美的人多了。”r
江子喻的手，还在抚摸着我的头发，他笑：“我想也是，怎么可能？人家程一飞，有钱有名气，要找女朋友，也应该找门当户对的吧？哪怕不是找门当户对，他想要找什么的女人都没有？环肥燕瘦，只要他愿意，对吧？”r
我维护着程一飞，连忙说：“程公子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r
“真的？”江子喻拉长了声音。r
“真的。”我很认真地点头：“他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后来车祸去世了。之后，他一直没有再结交女朋友。”r
江子喻挠了挠头，大概觉得他多心，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小可，对不起！哎，我真不是人，竟然说这些话。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么？”r
他讨好那样对我眨眨眼睛，故作幽默说：“米小可，除了我，还有谁喜欢你这个傻瓜？对吧？”r
我不禁“朴哧”一声笑：“江子喻，你就知道损我！”r
江子喻又再眨眨眼睛：“谁叫你笨？”r
我噘嘴：“我才不笨。”r
江子喻笑了，他哄我：“你不笨，你聪明得很。没有人，比我的小可聪明了。”r
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