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伤得很重,还要装坚强,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他冷嗤一声,把车停在她面前,下车。
慕向晚愣愣地抬起头。
“怎么是你?还回来干嘛,看我的笑话吗?”她冷然撇转脸。
这次,韩子辰别理她的“讪言讪语”,拉住她细织的手腕,就往车上拖。
“走,上车。”
“我不上你的车,放手!”慕向晚挣扎,扳住车门,抵死不从。
韩子辰看她那副张牙舞爪趴在车门上的死样,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慕向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命令你!如果不想成为明天报纸上曝尸荒野的女主角,最好现在就给我上车!”韩子辰仰起刚毅的下颚,不惜威胁她。
“你想谋杀?”慕向晚瞪大眼。
韩子辰狠狠刮了她一眼:“谁有空杀你?但我不保证晚上到处流窜的地痞流氓,会不会见色起意、再先奸后杀!”
他最后一记阴森森的眼神,不禁令慕向晚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就……就算这样,我也不用你接!我……我可以打的!”
韩子辰冷嗤一声:“你走了那么久,有见到一辆的士?”
慕向晚愕然:“你把出租车公司给停运了?!”
韩子辰脸部发抽,真想撬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到底装得是什么劣质材料!
“不看报纸也请用点脑子,韩氏的经营范围不包括运输业这种低端产业,而且就算我是,也不至于为了刁难你一个笨女人,而暂停整个公司的运作!”
慕向晚被反击得张口结舌。
好家伙,你有种!
“没的士,我还可以打电话让逸南来接我,你以为全沪市就你有四个轮子的跑车?”她嫌恶地别转头。
韩子辰的脸一沉。
“你最好想都别想!”
说罢,他突然伸手挠动她的咯吱窝。
“哈哈哈!哈哈哈!痒死我了……韩子辰……你这混蛋……放手……快放手……”
在慕向晚放开抓紧门把的双手之际,韩子辰趁机将她一手拦腰横抱起,跳过征求同意这一节,直接将她扔进副驾驶位,关上车门,万事大吉。
任慕向晚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一介伤残人士,再怎么反抗,都白费力气。
“韩子辰!你会不得好死的!”瞪着前方的雨刮器,慕向晚狠狠地低咒道。
韩子辰漫不经心地挑起眉,压根儿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无赖样。
“你的话我没意见,不过我有必要提醒慕向晚小姐一点,如果此刻我发生车祸,死得可不是我一个,而是……”他扭头,奸笑,“一双。”
“你这是挟持、限制人身自由!”
被韩子辰强行带入他在皇后区的私家别墅,再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椅子上,慕向晚挥舞着没受伤的左手,娇颜盛满怒容。
韩子辰瞪了她一眼,管自己取来医药箱:“有本事你去警署报案好了,看他们会立案,还是把你当疯子赶出来。”
“你别以为我傻,警署那帮人见了你就差磕头下跪,我会那么白目去找他们?”慕向晚不屑地别开眼。
韩子辰撇起唇:“你很清楚不就好了?”
她握紧拳,噘起樱唇,活像愤怒的小鸟真人版。“那我就叫黑帮的人把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然后再丢到堆填区--啊--”
她怨毒的诅咒还没讲完,膝盖的伤处突然传来一阵沁凉沁凉的寒意。
慕向晚惊骇地瞪大眼,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地替她擦跌打药膏!
“你在做什么?!”她惊呼,做梦做到北冰洋去都没料到高傲的男人会纡尊降贵替自己上药!
韩子辰白了她一眼,又继续低下头为她抹药膏:“有大呼小叫的力气,就留着养伤吧。至于黑道追不追杀我不知道,但我见过他们在追杀你。”
“韩子辰!”
“怎么伤得那么重?”他喃喃轻语,打断了她的反驳。
只见他的浓眉深皱了下,施于她膝盖上的力道却轻柔无比,深怕碰坏了她似的。慕向晚一时迷乱了眼,该死的,为什么他专注的样子会那么性感!
“武艺不精就别学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又没那本事。”他轻描淡写地道,责备的话中却没有了往日挖苦的意味,反倒有丝不明显的关怀。
意识到自己的沉迷,她仓皇地别开眼,特意忽略掉那抹不自然,她嘴硬地道:“不用你假惺惺的,以为自己有几下子就了不起。反正对好错好,我都已经救了,你大可以放马后炮,我倒不信,如果我看到有色狼要欺负你女朋友,却见死不救,你会不找我兴师问罪,到时候多大的罪名都会往我头上扣。”
他冷嗤一声,没有答她,手上的动作不停。
这样和谐的絮絮抱怨,多久没听到了?其实,她的心眼并不坏,是不是?其实,这点他也早知道了,是不是?
“脚踝上的伤不是很严重,但这几天走路会有影响,如果不方便你可以打电话求我帮忙。”
“才不需要!”她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绝。
韩子辰略微勾起笑痕:“你别答得这么快,好歹我们也是邻居,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救你比较快。”
慕向晚瞪大眼,两轮飞镖刷刷朝他掷过去,韩子辰耸耸肩,不怒反笑。
慕向晚挑起眉:“你一下子对我那么好,又是给我上药,又是预约帮我,到底有什么图谋?”
韩子辰好笑地扬起眉梢:“怎么,你觉得我该有图谋?”
慕向晚瘪瘪嘴,嫌恶地睨了他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韩子辰眯起眼,伸手要去拉她的衣领。
慕向晚警惕地向后一缩:“你要干嘛?”
韩子辰皱起眉,没好气地吼道:“上药!”
“不……不用你,我自己来!”她语无伦次地道,执意不让他帮忙。
“不好意思,你现在被我绑着,恐怕自己来不了。”他乖张地提醒她认清现状,然后土匪似的扯开她的衣领,露出一大块白皙柔滑的肌肤。
邪气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敞开的香肩不放,大喇喇得像两把高温灼烧的火焰。
“你……你看哪儿呢?下流胚子!”她嗔怒,狠狠瞪他,一股红气却从她的脖子根上窜到脸上。
“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么,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闭着眼我都能想出来,遮遮掩掩有必要吗?”他极其不屑地瞟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