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向晚,几点了,你快给送我中餐来!”
例会开到一半,助理转进了一通紧要电话,慕向晚拿起电话,劈头盖脸传来那讨债鬼的声音。原来是助理一听对方是韩氏的老总,直接把电话直接接进了会议室。
电话有扩音效果,加上他的声音又大,近距离的人应该都能听见,韩逸楠的眸光转深,会议冷场,慕向晚奇窘。
“你胡闹什么?我在开会!中饭你自己解决!”她捂住话筒,压低声音道。
他在电话另一头奸笑两声:“那你吃什么?”
坦然的态度,显然就是故意的!
“快餐。”她抬头望了眼在座的董事,匆匆说了句。
“你帮我带一份,送到韩氏13楼会客厅,我在那里等你。”
他命令完,就兀自挂掉电话。
“喂!喂??”
电话那端处于无限的忙音,慕向晚烦躁得差点就想直接跳起来骂人。
什么啊!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算怎么回事啊?她卖给他当奴隶了吗?!不仅要接送他上下班,还得伺候他一日三餐?前世欠了他的吗?
“慕小姐,和丈夫很恩爱喔。”有位董事玩笑似的说道。
“哈哈!”原本严肃刻板的气氛一下子轻松活跃起来,“是啊是啊,韩总连吃饭都要念着老婆,真可谓是夫唱妇随啊!”
慕向晚无语到爆,韩逸楠的脸色越来越黑。
会后。
“向晚,韩子辰怎么会打电话让你帮他带午餐,你们--”
“没有!”
她没听完就断然否决。
“你别乱猜,我再没眼光,也不会重蹈覆辙。”她补充,看了看手表,“不和你说了,时间有点赶,我先走了。”
“可是……”
“别可是啦,安啦安啦,我是有原因的,以后再跟你解释!”
她背身挥挥手,火急火燎地离开会议室。
韩逸楠俊逸的脸庞布上浓重的郁色--
向晚,你刚从火炕出来,别再轻易地掉下去,韩子辰太危险,你会粉身碎骨的。
“给你!”慕向晚把快餐往韩子辰面前一丢,“五十块,给钱!”
韩子辰刮了她一记白眼,丢给她一个钱包:“堂堂天行的总裁,五十块的快餐还要收费。”
慕向晚瘪瘪嘴,狞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堂堂沪市商业大佬,总不是连五十块的餐费都要赖账吧?”她在他钱包里翻了个遍,翻脸,“你耍我啊,都是卡,根本没现金!”
韩子辰皱皱眉,一把将钱包抢了回来:“没有就欠着,饭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慕向晚挺翘的鼻孔冒着粗气,不是多亏有它们的存在,她笃定被活活气死了!
典型的过河拆桥,见过无耻的男人,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哼!”
她漂亮地扭头走人,把门扉摔得“轰轰”作响。
深夜,慕向晚在公司加班。
手机的音乐铃突然响起,她眼睛盯着账目表,没顾得上看电话号码,就接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回家!”
霸道强势的语调蓦然传来,慕向晚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要你管!”她反噱。
韩子辰阴险地眯起眼:“我可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当然能管你!”
“给我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她不屑,继续核对账目。
“被记者拍到你半夜还在公司加班,就会联想我们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继而会引发出夫妻不睦的更多揣测。”
她丢开笔,火爆地瞪视他:
“谁会和你有夫妻生活!韩子辰,你真的够了,下流龌龊也要有个限度吧!”
韩子辰嫌刺耳地皱皱眉:“十分钟,我要看到你家的灯亮起,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到你公司抓人。”
“我告诉你韩子辰--喂?喂?”
他挂电话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慕向晚紧紧咬住唇瓣,肺都快气炸了!
沪市国际机场。
一批从英国新到的旅客从航站楼出来。
“娟子!娟子!”
慕向晚朝多年未见的好友拼命挥舞手上的牌子。
娟子看到慕向晚,立即冲突重重人群的包围,飞身到她跟前。
“向晚!哇!几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要羡慕死人吗?!”
娟子拉着向晚的手,两人像孩子似的,狂喜地蹦蹦跳跳。
慕向晚也仔细打量了几眼好友,一身宽松休闲的连身衣裤,就像她豁达潇洒的性格。
“你也是啊,娟子,成熟了好多喔!”
两个久别重逢的大学室友,雀跃地拥抱在一起,仿佛回到了悠闲的大学时代。
“什么?你和韩子辰离婚了?!他现在和林诗韵在一起??”
回到慕向晚家,娟子听说好友离婚的爆炸性消息,惊诧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事情过去太久,提起往事,慕向晚反倒镇定许多。
“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她风淡云轻地说,仿佛在述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娟子不解地皱起眉头:“可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的吗?”
慕向晚自嘲地笑笑:“那是我,并不是他。”
娟子静下来:“是因为林诗韵?他还喜欢林诗韵?!”
慕向晚看看娟子:“这也算是原因之一吧。”
“我就知道那闷声不响的女人一定包藏祸心!当时就叫你不要和她这么亲近了,如果当初你不带她去酒吧,他们俩也不会好上!就怪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不行!不行!气死我了,这太欺负人了!向晚,难道你就白白被韩子辰那混蛋糟蹋,让那个贱女人抢了你的丈夫,得意自在吗?!”娟子为慕向晚打抱不平。
慕向晚抬起水眸:“别那么说她,她并没有那么坏。”
娟子气急:“到现在你还认为她是好人?当初她就经常唧唧呱呱炫耀韩子辰对她怎么好怎么好,你还听不出来吗?她知道你喜欢他,故意说来刺激你的!她这种表面文文弱弱的女人,最会在肚子里做文章,心思甭提多阴沉了!”
慕向晚蹙起细眉,低下头:“娟子,别说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娟子叹了口气,握紧她的手:“向晚,我是为你不值啊!我亲眼看着你为韩子辰如何付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在听了那姓林的炫耀后,晚上蒙在被子里哭;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为韩子辰织好毛衣,又因为无法送出手,用火烧掉,差点引起大火,被教导处主任骂了个半死!这种类似的事太多了,我一路看着你自我折磨,好不容易最后你们修成正果,结果……结果怎么还是离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