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初捂着吃痛的脸颊，呆愣不已，喉咙似乎有着一股血腥味的感觉，正准备来到她的嘴里。
“你还没有资格和我提以前。”季如故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
季如故看着她，又看了看墓园，转身离开。
他把她丢在了这里，这个让人觉得寒冷的地方。
莫如初侧着头，脸上很清晰的有着一个巴掌印。
季如故还是走了，莫如初能在这里听到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兀自笑了。
莫如初无力的跌坐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中的女人，泪水再次落下。
“阿姨，对不起……”莫如初低低喃语着。
可是请你别怪我妈妈好吗？
莫如初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可是她却开不了口，季如故说的对，这都是她们的错，都是她们拆散了一个孩子的童年，一个家。
莫如初的手指抚上冰冷的墓碑，指尖的凉意直传入身体。
“小姑娘，你怎么还坐下了？快起来。”耳边传来一个温和而慈祥的声音。
莫如初顿时抬头，便看见了面前带着老花眼镜的老爷爷。
八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白色褶皱的衬衫。
“……”
“去我屋里歇会吧，天都晚了。”老人又说，佝偻着身子，一直弯腰看着她。
“没事，我再待会。”莫如初声音有些小，有气无力。
“我刚才看见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都走了，这可是郊外，你要怎么回去啊？”
“……”
“来，大孙女，走，去我房子里歇会。”老人笑着，看起来比莫如初还阳光。
他把她搀扶起来，耗费了不少力气，有些喘。
莫如初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擦擦眼睛，临走前再次看了眼墓碑。
老爷爷所说的房子，也就是莫如初一来就看到的房子。
“老爷爷，你住在这里吗？”莫如初好奇的问着。
“嗯，都十来年了。”老爷爷答道
莫如初也能估摸出他的身份与职位了。
“刚才走了的小伙子看着是个孝子啊，怎么把你扔下就走了呢？”老人喃语。
莫如初没有说话。
“这孩子我看着每年他都来过一趟，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姑娘来，可能是见家长，哈哈……”老人竟然难得的开起了玩笑话。
莫如初眼神一凝，没有答话。
终于到了，莫如初看着这用水泥修建也就只有十来平米的房子，呆住了。
“这房子小，而且还常年漏雨，大孙女是城内的，可能受不了，可是还是将就一下，明天再出发吧。”老人无所谓的笑着，非常热心。
莫如初却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她道谢，坐在凳子上，有些不安。
“大孙女，你脸上怎么会有巴掌印啊？”老人才发现她脸上那红彤彤的一片，有些讶异。
莫如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摇头，直说没事。
“是那小伙子打的？诶，没想到居然打女人。”老人哼气，似乎比受害者还激动不平。
“老爷爷，我没事的。”
“我就从来不打我老婆子。”老爷爷的思绪似乎被拉到了过往。
“那是你的夫人吗？她现在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