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故微偏了点头，面无表情。
“季如故！你混蛋！”莫如初几乎是竭力全力吼出来的，她看他的眼神如此的陌生。
莫如初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觉得这里帝国太远了。
季如故也不知道从她的哪句话中受到了刺激，直接大力的拽起她的手往旁边走。
莫如初这才看到这里是哪里，这分别就是一个墓园……
昏暗的灯光亮在一座小屋子里，而它的旁边，竟然是长长的阶梯以及那冰冷无比的一座座的墓园。
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莫如初抬头，赫然印上他的眸子。
他不由分说的把她往墓园里拉，渐渐的，莫如初意识到他的来意，她放弃了挣扎，跟着他。
季如故把她拉到了一座墓碑前，夕阳西下，微弱的阳光正好放射在墓碑上的字前。
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是一个女人，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莫如初看着照片，一语不发，良久，她觉得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还记得她吗？”季如故的声音犹如寒冬腊月般的冰冷。
“……”
“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季如故又问，嘴角微微的僵硬。
“……”
“莫如初！这都是你们带来的！”季如故突然大力的攫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抓住。
莫如初一下子就克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了，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的落下，无法克制。
“你们别忘了当年，你父亲出……”
“够了！求你别说了，别说了行吗？求你了。”莫如初捂住自己的耳朵，眼泪止不住的下落，避免让自己听到那些她听到会难过的话。
“够了？莫如初，这还远远不够。”季如故笑，嘲讽的看着她，薄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少了那些情意。
莫如初转身就想跑，可是季如故好像早有预料一样，直接拦住了她。
“你们打算，怎么来赎罪？嗯？”他嘴角微微上挑，好整以暇，明明是特正经的事，在他的嘴里都能瞬间变味。
“……”
“不如，把你卖给我怎么样？一辈子为奴？”他讽刺的意味越来越强，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莫如初瞬间僵住。
“或者……让林绸雨来？也不是不可以，让林绸雨一辈子都在这里活着。”他期待她接下来的目光，故意把话说的那么严重，还牵扯到林绸雨的身上。
“不，不可以。”莫如初瞬间站立起来，一下子回了神。
“不可以？那你说怎么办呢？”他支起下颚，状似认真的思考着。
“……”
“当年的事真的不是我妈妈的错……”
“你的错？”
“不……不。”莫如初失魂落魄的低吟着，继续说着，“谁都没有错，谁都没有……”
“呵。”季如故发出一阵低冷的笑。
“可是请你，放过我妈妈好吗？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情分的话……”她悲哀的说着，内心没有了痛苦，只剩下不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落在了莫如初的脸上，毫无征兆。
时间似乎就此静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