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脸渐渐变得严肃，盯着赵普生好一会，才淡淡的开口，“怎么，看见她，就觉得那么累？”r
赵普生苦涩一笑，“教授，不是你想的那样……”r
“那是怎样？赵，你一直是个果敢的人，有担当，有作为，为什么这一次，如此的逃避？懦夫，你真的是一个懦夫！”r
呵呵，懦夫，是的，自己就是懦夫。r
“不要做出这样子来！你知道在雨里，小叶是怎样拖拉着扶起来你吗？等救护车的时候，把伞全遮在你的身上……你手术的时候，小叶一直在哭，是不是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r
赵普生愣住。没有人跟他说着一些。r
顿了顿，不等赵普生说什么，教授气咻咻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个人，变得好像是冰山？”r
冰山？是的，或许，自己就是冰山。谁靠近了，注定要受到伤害。r
“说话，不要做出那副样子！赵，我鄙视你，还是你们中国人都这样？赵，你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反而不如一个女人？敢爱敢恨，坦白痛快，赵，我真的想狠狠地揍你一顿！”r
“是的，我欠揍。教授，求求你，狠狠地揍我一顿，教授，求求你！”赵普生忽然泪流满面。r
教授愣住。真的，还有人求别人狠狠地揍自己一顿骂？真的并不明白，爱过了，心就伤痛了，就不能再爱了，亦或是死了吗？r
“赵，那个女人……你还是不能忘记？”r
“不知道……”赵普生低头呜呜咽咽，“每天做梦，想的都是她的样子……”r
“可是，她已经结婚了，已经有了孩子了，你还要做什么？”r
“我知道，那个男人待她很好……可是，我止不住的想他。或许，终其一生，我不能再爱别的人了。”r
“那么小叶呢？你难道看不出小叶的心吗？”r
看不出，怎么能看不出？她的细致温柔，她的明媚灿烂，他是那样的美好，而自己，已经满是死亡的腐朽之气，哪里配得上青春明媚的她？r
不知道怎么的，那朵妖娆盛开的血花，开在洁白的床单上的小小花朵，又一次刺痛了赵普生的眼睛。r
“不要……不要！我不想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教授抿起嘴，似乎发现了异常。r
“我们……那一次喝醉了……我们……已经…………”r
老教授并不是不懂，终于明白这几天赵普生痛苦的原因。r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没有爱，就没有性。我不相信，你会酒后乱性。我想，你的心底，还是有她的。”r
心底有么？赵普生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无比的沧桑。“是的，我会对她负责，我会和她结婚的，既然已经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我不会叫她独自忍受痛苦。”r
“你的心底，对她，难道，全然没有爱情么？”r
“我当她是妹妹。”赵普生低低的说。r
妹妹？教授有些发愣。难道，就是为了所谓的负责，就要和她结婚吗？没有爱，只是因为一次错误，就要把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拴在一起？r
“赵，我不懂，真的搞不懂你们。”r
“我也不懂。”声音低沉，如阴云密布的天空。r
是不是，这段时间，积压在他的心头的，就是结婚这层阴云？r
当啷一声，外面有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