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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38:一件往事


  “你身体好些了吗?有心思关心这些闲事是好了吧?”

  程夭夭回过头扫了他一眼,他靠着宽阔的真皮座椅,浓眉眉峰轻蹙,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凝,满腹心事,却又无比认真。

  “哎……”

  她无限喟叹了口气,平静的注视着路面,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个存在很久的事实,“不,我爱他。”

  危为眸光闪了闪,半阖着眼,长长的睫羽搭在眼脸上,连呼吸都轻了几分,又悄悄躺了回去,一路无言。

  在危为的要求下,两人终是没去医院,他给周照打了个电话,将她送到东华公馆,连道别都没说,开着车就走了。

  目送车子离开,程夭夭将坏手机里的卡拿出来插在另一部手机里,刚开机,便接到了危爷爷的电话,约她在一家茶馆见面。

  长辈相邀,还是她敬重的长辈,程夭夭依约前往。

  茶馆开在一个私人庄园里面,没有名帖,还不能入内。

  她被服务生领着,经过流水淙淙的拱桥,一个荷花池印入眼帘,田田圆圆碧绿的荷叶间,顶着粉的、白的、红的、紫的各色荷花,风拂过,水波微漾,亭亭玉立曳曳生姿,端的是清风怡人。

  庄园里景致极美,一路走来,幽幽翠绿驱散了热意,在姹紫嫣红的花海旁,一栋二层楼高的木制小楼矗立在绿林中。

  手腕上的手表显示才六点一刻,夏日的白昼长,天还很亮,没有牌匾的茶馆门前已经挂上了古朴的红灯笼,灯笼是四连接,在风中飘飘荡荡,左边上书:扫榻相迎,右边上书:淡然相送。

  越是有钱,经历过起伏沧桑的人,就越注重精神修养。

  来到这样的地方,程夭夭下意识放轻了步子,她想,能建一个这样茶馆的人,一定是一个高水流水般淡泊的人。

  后来事实证明,她猜错了。

  服务生领着她来到一间约十多平米的双人包间,橙色的灯光下,危爷爷穿着一套黑色丝质的中山装,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端坐在茶盘前提着一个紫砂茶壶,热腾腾的水从高处冲下,茶碗中的茶叶翻滚,一股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

  一番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后,端了一杯放在她面前,“丫头,喝喝危爷爷泡的茶。”

  程夭夭捏着滚烫的杯子喝了一口,吐了吐舌头,“危爷爷,夭夭是个粗人,喝再好的茶也是对牛弹琴,您怕是会失望。”

  危大海一脸爽朗的笑,“你这丫头倒是直接,没关系,总比那些不懂装懂的人要好得多。”

  将榻子上的平板电脑递给她,“丫头你自己看吧。”

  程夭夭纳闷望着他,接过开锁,是一个已经打开的视频,画面质量不是很好,但熟悉的人还是能看出里面那个疯狂的女人是她。

  视频从她跌倒在地开始拍,抓着角度都非常好,她都不知道她借助冲击力的临空后翻会那么酷,简直比拍电影还电影,越看到后面,越不好意思,程夭夭很羞愧,“危爷爷。。”

  “丫头不用觉得抱歉。”危大海平和看着她,一脸亲切祥和,“危爷爷让你照顾危为已经是强人所难,更何况你待他能这般义无反顾,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反而觉得很羞愧,这些年欠那个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危大海无比唏嘘叹了口气,“丫头,自家的孙子自家知,为儿的性子你不说危爷爷也知道,危爷爷给你讲一段往事你就会明白。”

  “危爷爷这辈子就只有一儿一女,爷爷的次女危湘,在医院你见过;长子危军也就是危为的爸爸,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当年给他取名叫军,就是希望他继承危爷爷的衣钵,能在军队一展所长。可惜,他对军队的生活一直不感兴趣,大学时,偷偷改了志愿,学了生物科技。

  他也还算争气,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生物科技研究所做助理,短短几年的时间,成了生物学博士,也坐到了生物科技研究所副所长的职务。

  也是那一年,他的妻子秦秋裳,危为的母亲怀孕了。

  彼时,他在研究所做的一个遗传基因研究课题有重大突破,危爷爷不懂这个,他也很少和危爷爷说,只是那段时候,天天早出晚归,还经常通宵废寝忘食说将要攻破一个基因方面的重大难题。

  那个难题他有没有攻破危爷爷不得而知,只是那天清早,冬雨刺骨,寒风凛冽,危爷爷接到了他为职殉身,秋裳癫狂的电话。

  小军的早逝、秋裳的疯癫给你危奶奶带来了致命的一击,同年,危为生出的那一日,你危奶奶病逝。

  更糟糕的是,秋裳的癫狂除了心理原因,还因为那些丧心病狂的东西给她注入了一种新型病毒,这病毒及其不稳定,由母体传给了危为,导致危为从小就体弱多病。

  危家愁云惨淡,危爷爷郁郁寡欢,湘湘常年在军队,秋裳疯疯癫癫,一直忽略了为儿的成长。

  为儿四岁那年,秋裳不知怎么避开了照顾她的佣人,抱着四岁的为儿从三楼跳下,脑袋跌破时蹦了危儿一身血,本就孤僻的他,性格大变。

  直到有一天,危爷爷亲眼看见他一脸凶残,拿着一把水果刀,在一刀一刀割家里养的大花猫时才恍然大悟,把他送去看心理医生,疗效甚微,不得已,只能催眠让他忘了那段记忆。

  许是危家深宅大院,没有玩伴,许是童年的那次惊吓让他骨子深处有了无法磨灭的影子,许是危爷爷的忽略,从小到大从未为为儿过过生日,种种原因,为儿的性子还是受到了影响,阴郁暴戾,狂暴易怒。

  因为身子骨弱,就算是从小习武,也是常年大病小病不断,八岁才开始上学,上课的第一天,就用凳子脚刺穿了一个女同学的嘴唇。

  几年前,病毒在为儿体内再次变异,他的凝血功能出现了问题。。危爷爷为他遍寻改变体质的方法,芜州有一个在国际上都略有薄名的生物研究所,为儿的所有资料都已经递到,希望能找到清除危儿体内病毒的方法吧。”

  时间过得太久,虽然悲痛,危大海说起这段往事,用的却是平叙。

  声音平淡,但程夭夭似乎能从平淡的声音里听出过往的惨烈,那个孤独的少年,独坐在窗前,深秋的天是灰色的,院墙是灰色的,地板是灰色,整个世界杳无人烟,除了他自己。

  孤独得绝望,阴郁得绝望。

  想起自己的母亲同样早逝,却因无知,至少过了十八年的安逸生活,比起危为不知要幸福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