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经过处理,声音沙哑粗噶男女莫辨,一开口,何苏羽问,“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孩子流了吗?”
电话里传来的是奇怪的金属音,也是经过处理的,“快了,她吃了不该吃的食物,大出血进了手术室,何先生已经过去了。”
何苏羽脸上是报复过后的变态快感,因亢奋,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清俊的脸颊变得绯红,他闷声警告,“何先生是谁,和我没关系,你要再敢跟我提他,款你就别想收了。”顿了顿,又道:“我最近又有一笔生意,不知你接不接。”
电话那端不以为意,“什么生意,说出来听听。”
何苏羽咬牙切齿,一脸狠戾,“强剑、拍裸/照视频,在网上曝光你做吗?”
“哟,还真是一笔大生意。”说话的人显得很漫不经心,“我社承接任何业务,越毒、越贱、越坏,我们越喜欢,收费还可以给你打个八折,不过,我要先知道这个人是谁?”
站在三十多层的落地窗前,楼下的人渺小如蝼蚁,何苏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烦躁,扯了扯领带,“等我考虑考虑。”说罢挂了电话。
弹指一挥间,到了晚上八点。
程夭夭给浅浅配了东华公馆的钥匙,浅浅正在收拾自己的房间,她画了个淡妆,挑了一套白色的套装,晚上要和许颍川谈判呢。
出门时,浅浅从房间探出头,“夭夭,夜宵想吃什么?”
一句平平常常的话,程夭夭笑得仪态万千,浅浅鲜明的活在她的眼皮底下,她很开心。
“我晚上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你问问楼上那两个大老爷们要不要吃,出去买菜的话,要周照开车送你去,刷我的卡。”
话还未完,从旁边伸出一条手臂一把将搂住她,浅浅见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关上门。
程夭夭刚要说话,解予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一手撑着墙,来了个互唤唾液的湿吻,
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廊道灯光昏橙,程夭夭愉悦看着他唇边的口红印,就像一只掉进油缸的老鼠,乐不可支偷偷的笑。
电梯里有一面整装镜,解予看见,详怒,“好哇,竟敢嘲笑解爷,看爷不好好教训你。”按在电梯壁上,又是一个缠缠绵绵的吻。
两人手牵手出了电梯,到楼底下取车。
未开灯的窗前,危为双手插在口袋,望着携手相伴的两人,半敛眼睫,眸光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什么。
待那双熟悉的男女离去,仍是一动不动,似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解予选择谈判的地方是君卿,毕竟是自己的地方,他要给夭夭营造一个强大、底气十足的谈判环境。
君卿第一代主人是解予的妈妈,大约是这个原因,装修细致精美,不似一般的夜场。
君卿总过有七层,顶楼是员工换班的休息室,化妆间;六楼是雅室一应俱全,五楼是办公室,最主要的就是某装逼货的私人场所,有健身房,休息间,工作间;三楼四楼是娱乐一条龙包间;二楼是酒吧,一楼是迪吧。
似曾相识的灯光让程夭夭有些晃神,解予牵着她,直接坐专用电梯到了六楼。
电梯门一开,一个身材热辣,长相艳丽的女人身穿低胸V领蕾丝裹胸,外套一件白色的小西装,窄窄的裙子将肥臀包的挺翘,下面是一双穿黑色网袜的性感美腿,浑身上下散发着吸引雄性的荷尔蒙,让程夭夭如临大敌,突然想到了那晚上,那个接了解予电话,说自己骚得入骨的女人。
“予哥,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予哥?记忆在脑海里重叠,程夭夭如被雷击中,真的是她,她很惊诧,可是上辈子她没见过一个和解予很亲近的女人呀,奇怪。
“艾米,你在这迎接客人。”解予很奇怪看了艾米一眼,宽阔大掌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一手敲了下她的脑袋,“臭丫头别胡思乱想。”
漂亮的女人一见面总喜欢在私底下默默较劲,程夭夭承认自己也犯了这个低俗的错误,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叫艾米的女孩和解予关系不一般。
被他一眼看穿小心思,她表示很郁闷。
两人进了雅室,艾米精致小烟熏的眼眯了眯,如果程夭夭在这里,她一定能看出,这个眯眼的动作和解予发狠前眯眼的动作如出一辙。
进了门,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张原木的小型会议桌上摆着矿泉水,旁边一个笔记本电脑连着投影仪,程夭夭挑了个对着门的座位,开门的第一眼就能看见她,据说这样在心理上有先入为主的感觉。
今天,她是主导者。
约的九点一刻,在九点十二分,许颍川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极其高大的男人。
许颍川如第二次她见到的那般模样,一身笔挺合体的西装,垂下手腕,能看到白色衬衫的袖口刚好超出外套一厘米,开门见山,“不知程小姐想和我谈什么?”
与人说话时,许颍川会紧紧盯着你,一双漆黑的眼睛仿若沉寂了千年的一潭死水,波澜不惊极具压迫力。
“要我来的是你?”他不动声色看了解予一眼,“那请旁边那位先生先出去,接下来我和程小姐要谈的是我们许家的家事,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还请你出去等一会儿,不用十分钟我们就会出来。”
桌下,解予无声无息牵住程夭夭的手,她眉微凝,静静思索了三秒,她早已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要成长就必需经过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不能事事依赖他人,眨了眨眼,示意解予先出去。
解予瞅了两人一眼,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加油。
门被打开又关上,室内便少了一人。
许颍川一眨不眨盯着程夭夭,非常直接,“程小姐找我,如果是关于许澈的事,抱歉,他与我无关,你可以和我堂哥谈。”
进门不到一分钟,许颍川三言两语将解予请出了雅室,一句话把他和许澈的关系瞥得一干二净,做了一个请他来谈的姿势,双手抱胸随意靠在背椅上休息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