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还在和对方纠结，她看着楚希，欲言又止。
楚希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点点头。
小月的视线飘了一下，半晌，似无奈地点点头，“拍，拍吧！”
小月走过去，在旁边跟助理小声地商量了几句，走过来告诉楚希。
“纪雨馨已经知道你要跟沈少离婚，一会儿要是她态度不好，你多忍让着一点。”
“嗯。”
“纪雨馨拍摄，向来喜欢耍大牌，一会儿她卡你的位，你小心应对。”
“嗯。”
“纪雨馨和其他女演员一起拍摄，讨厌人家拍出来的比她好看，你将就着点，我让后期给你修片。”
“嗯。”
“纪雨馨……”小月再三叮嘱。
楚希忽然抬起头：“纪雨馨是我妈吗？”
小月一愣：“不是啊。”
楚希皮笑肉不笑，眼神骇人：“那我为什么要让着她？”
小月：“……”
纪雨馨那边，足足有五六个人在身边伺候着，端电风扇的端电风扇，送凉茶的送凉茶，递冰西瓜的递冰西瓜……
还有个人专程过来传话：“雨馨姐已经转备好了。”
楚希头也没抬，调整脖子上的白色领带，今天拍摄的是一组夏日硬照，她戴男人的短发头套，穿白色衬衣，裹平胸部，嘴里叼着一根道具香烟。
肆意而又狂妄。
“我马上就好。”
传话的那小助理站在原地，没动。
楚希疑惑，抬头。
小助理微微笑：“麻烦你先过去摆好姿势，我们雨馨姐怕晒。”
小月冲出来：“怕晒出来拍什么外景，棚里拍了直接叫后期贴图不就好了！”
楚希拦下小月，微微一笑：“好，我先过去。”
这丫头忘了么，刚说好的要忍呢？
拍着的地点，在游泳池旁边，池边架起白色的栅栏道具，尖角拱门显出中性的美感。
楚希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栏杆上，拍好一个随意而又张狂的姿势，男助理跟着走了过去，不近不远，站在取景框的边缘处。
导演称赞：“楚希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人。”
纪雨馨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站在她的位置上。
摄影构图往往会因为多了一个视觉中心，而影响整幅画的质感。
纪雨馨的加入，反而让楚希诠释的男性角色，张狂不足，肆意紧绷。
“雨馨，你往后一点。”导演看着取景框，挥手示意。
纪雨馨往后退了一步，胳膊肘抵住白色的栅栏，不经意地往后一撤。
楚希的身后支撑力量忽然消失，扭头一看，背后空空如也。
下一秒，她忽然感觉一股力量从旁边推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人已经被推下了游泳池！
“噗!”
“噗！”
两声落水声！
那站在泳池旁边的男助理，终身一跃。
楚希的助理冲过来，对着咕噜咕噜冒泡的湖面，却不是对准楚希落水的位置，大喊：“喂！你没事吧？”
三米多深的水池，原本是清澈见底，可两个人落入水中，连半个影子都没有。
只有一顶黑色的帽子，在水面上漂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