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公司的路上…车里沉静的可怕。连翘有生以来,坐的最贵的车子,可她却毫无心思去琢磨这座驾,不敢在招惹这位爷,怕一不小心触怒了龙须。
还好,顾修黎没有把她半路甩下车,硬着头皮撑完一段低气压的路程,以至于红色阿斯顿马丁终于停在了茂辉的楼下,她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样子。
下车前,连翘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再解释一下自己的无心之失,但一张口,话却又变了:“修黎,午餐我们一起吗?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味道不错,经济又实惠!“。
前面半句,听着都还可以,可后面那个‘经济又实惠’着实让顾修黎明明就黑了的脸,更沉了,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她一眼。
突然,顾修黎倾身过来,他似乎很爱摩挲她的唇瓣,连翘心里一咯噔,就怕这位爷突然发难。
“那个,,我上班去了,再见“。连翘干笑着说,就要开车门,可左臂却突然被顾修黎用力拽住,往回扯去。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顾修黎怀里倒去,被他扣着后脑,往他的身前一拉,下一秒,那双微凉的薄唇便仅仅地吻住了她。
他吻的那么重,舌肆无忌惮的勾着她的舌,彼此纠缠着。
鼻息间,嘴巴里,全都是他清冽的男性气息,后脑被他的大手扣的仅仅的,挣脱不开,只能被动的承受他激烈的吻。
即使这是位于繁华的商务地段,可是顾修黎这辆价值千万的红色阿斯顿马丁,还是引得路多的上班族纷纷侧目。
就像他的人一样,沉稳,内敛,偶尔邪魅,去不容任何人忽视!
敞开着的车棚,光天化日,一眼便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好半晌,顾修黎才放开她,连翘已经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了,脑袋无力的靠在顾修黎的胸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甚至感觉到,空气中满满都是他的味道。
顾修黎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连翘这次要下车时,并没有再次被拦住,只不过下了车,便迎来周围那些暧-昧的目光。
开着这么一辆车招摇过市,而且还是大早晨,即使不用他说,他和她的关系也自己会有人猜测,包不住了。
她不自在的红了脸,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顾修黎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后,他发动起车子,绝尘而去!
他是故意的!
这次,连翘进公司,那些流言秽语却意外的没有传入她的耳朵,该做什么工作的还是在做什么,只不过,在看见连翘进来的时候,原本几个有些窃窃私语的同事,都不约而同的散开来。
该打招呼的打招呼,该面带笑容还是面带笑容。只不过那种感觉…。太过于亲密了。
“连姐,你来拉?”
“嗯,是”
“连姐,听说你腿受伤了,好点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
“哎哟,连姐,腿受伤了不是小事,千万别留疤啊”。
“…”连翘
“我知道一个牌子的祛疤产品很好的”。
“………。”连翘。
“哇~!连姐,你这身是纪樊希今年夏季的经典款啊”。
终于连翘忍不住了,笑道:“高仿的,100块”。
进了办公室,拉上窗帘,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长长的松了口气。
‘呼……。’平常只需要两分钟就走完的路程,今天硬像是长跑了2公里一样,累!
连翘‘与世隔绝’般的在办公室里工作了一个半小时,好像觉得有那里不习惯一样。一想,哦…原来是李梅今天居然没进来和她八卦!
正想着,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连…连姐…呼…。。呼。。”李梅喘着气敲门。
“进来”。
李梅应声而入,“连姐,董…董事长请你过去一趟”。李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
“你有哮喘?怎么成这样了?”。连翘抬头。
李梅终于缓了口气,相当无语的说:“因为影剧院工程出了问题啊,这次董事长亲自坐镇,说是要下面的人再次仔细查看手里的资料。比对数据,不能在犯一丁点错,他老人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顾少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牵罪于他”。
这话一出,连翘瞬间明白过来,“你刚刚说,他请我?”。连翘故意在‘请‘字上面加重了口音。
“对,工程事故一出,有了于冬的事情,现在只要是负责影剧院单子的,全都在加班加点的核对各项数据”。李梅说到这里,又顿了顿,突然降低了音调,附在连翘耳边说:“董事长,因为这次的事情,把夏怡给骂的头都不敢抬起来,那天我和张洁本想去董事长办公室送文件,谁知道,被我们两听见了,啧啧,那骂的,比狗血淋头还要激烈!”。
连翘好笑的站了起来,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你很高兴?”。
“那当然了,必须的,要知道这些年,我们部可没少受她们的气,暗地里不知道吃了她多少次亏,抢了我们多少客户,她这个人心思不好,指不定这次的事情还是于冬给她背了黑锅!”。李梅理直气壮的说。
“这些话,你以后还是少在公司里说,隔墙有耳”。
她这个小助理,人不错,口直心快,可是在公司里,有时候,口直心快很容易招惹是非,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连翘去了张宏办公室。
张宏一改常态的笑的很和蔼,两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中间隔着金丝楠木的茶几:“连翘,腿伤怎么样了?”。
连翘不怎么喜欢,他这个态度,太反常,还是严肃的比较能适应点。很职业的
回以笑:“好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
“哎。。连翘,有伤就要养好嘛,你看,用不用在给你批几天假啊?”张宏说道,“来,喝茶,喝茶”。
张宏这态度,让连翘心里更是没底了,这是要闹哪样?是抹了蜜糖的毒药?太虚假了吧!
连翘客气的端起茶杯,然后问道:“董事长,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话题很自然的被连翘引到正题上来。
张宏唑了口茶,放下茶杯,然后痛心疾首的哀叹一声:“哎…。还不是影剧院的事情嘛,我也没想到于冬居然会和工头勾结”。说道这里,张宏顿了顿,又拿起茶杯,假意轻轻喝了一口,实则是在观察连翘的反应。
话到这里,连翘多少也猜出一些,故作不知的问道:“于冬和工头勾结??”
“是啊,所以…。哎…”张宏再次放下茶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连翘故作不懂,“可是工头是夏设计师同意换的啊,怎么又和于冬扯上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