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喝得不急，没有呛到，但还是让她有一点不适感。
盛秦看着她喝完了那一杯后，轻笑道，“急什么，不打算Cheers……”
艾恬听到他的话，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沉默着，毫不犹豫伸手去拿香槟瓶子，打算再给自己倒上一满杯。
手刚碰上去，突然被盛秦的手抓住了。
她轻轻抖了一下，又没有动态。
他将她的手从香槟上拿下来，再收了回来。
“说吧。”他轻抿了一口香槟，淡淡说，“给你先说的机会。”
艾恬不绕弯子，甚至让自己直视着他，“让艾未扬继续拍戏！”
似乎这么直视着他，才能让自己有更多的勇气。
到了这一步，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因为她已经没有其他可以输的。
盛秦伸出舌尖，似是轻轻舔舐着唇上的一点点残留的香槟，思忖了一刻，“只是一个电话的功夫。”
艾恬点了点头，“对，对你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对你来说，到这里来，已经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艾恬没回答，这只是明知故问，他说出这句话的本意，也不是要她回答。
那只手突然伸过来，将她的下巴强制抬了起来。
她本能想要狠命挣脱，在动的那一瞬间放弃了这个做法。
以这种不太舒服的姿势，仰着头看着他。
有点娃娃脸的面庞上，那双眼睛却出奇的清冷。
那种眼神似乎有点刺痛他，让他在下一刻松开了手。
“为什么现在才做出这个决定？在会议室的时候，我也给过你机会了。”
艾恬淡淡说，“那时我有情绪。”
“现在没有吗？”
“现在只是确认了一件事，情绪救不了我。”
“你确实需要明白这个道理，冲动能让人做错很多事。”
艾恬陌生地看着他，“你的目的不是为了对我说教吧？”
他再度抿了一口香槟，“艾家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比我的命更重要。”这句回答，无需思考。
“会有人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吗？”
艾恬淡淡冷笑，“大概你是不会明白的。”
盛秦怔了一刻，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复杂。
艾恬继续讥讽，“至少对你来说，是不会有人比你的命更重要，所以你连你的哥哥都不会放过。”
盛秦逼走大哥一事，已是众人皆知。
若非公众的耳目太多，他不见得能留下一条命。
他就在这几年里，几乎将整个盛氏吞掉了，一点点都没有留给别人，哪怕是亲人。
“请问，你以后会怎么对宁希宇？”
自己亲哥哥都尚且如此，那么这个异姓的弟弟，又会好到哪儿去么？
盛秦没有对她的话解释半分，开口轻轻撩开了话题，“那么，你凭什么认为，你跟我谈一次，我就放掉艾家？”
艾恬笑了笑，“我从来没这么天真地想过。”
扬起头，她带着认真地不解，“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为什么独独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