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独独是我？”
“你们的豪门游戏可以是任何人，为什么独独不肯放过我，哪怕冒着雪藏艾未扬这种正当红明星的危险。”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如果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瞒得再紧，也有一切大白的时候。
“我真的，一点也，一点也不明白。”每个字都似乎说得无比困难，她语速慢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忍受。
盛秦望着她，微微张嘴打算说什么，却想了一刻，眼眸中闪过一丝其他的情绪，重新闭上嘴，沉吟一刻才道，“这个问题，其实我回答过。没，玩，够。”
艾恬感觉全身一阵冰冷，即使在这个暖气充足的地方，也难以避免这种由内而外的凉意。
这句话就像是能预示着她往后的日子有多么不好过一般。
原来她艾恬也有这样一天，沦为富豪的掌中玩物。
甚至可能是，没有尊严的玩物。
她闭了闭眼，“好。”
那个字有一点点的哽咽，随后她又再度武装了自己，“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只要你从此不会动艾家所有的人，一根毫毛。”
他笑得玩世不恭，“现在愿意为了艾家当小三小四了么？”
“小五小六都可以！”艾恬认真地说，“只要你有这个精力，这个数字可以随便你怎么变。”
盛秦放下酒杯，眼里似有几分邪恶，“莫非我的精力，你会不知道么？”
艾恬小脸一红，看向别处。
“人凑不凑得够数无所谓，反正凑不够的人数，全是你顶上。”他轻声调侃道。
艾恬暗自咬紧了牙关，“好。现在你能打电话了吗？”
盛秦伸出食指，缓缓摇了摇。
那双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几圈，“总要拿出点诚意来，至少该有个定金。”
艾恬平视着他，从凳子上下来，在他面前，将自己的外衣一件件脱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抖，这里的这么适度的温度，分明一点都不会觉得冷。
她却忍不住要颤抖，每一件衣服都脱得困难。
而他只是站在自己的对面，似乎他注视过来的目光都是在帮着自己已经麻木的双手。
她以为自己会平静，至少在将自己的底线拉开到无度之后，以为什么事都不怕了，却还是无法平静。
内心的狂风骤雨，在这种屈辱之下被放大到极致。
不知道靠一种什么样的意念支撑，她才没有让自己崩溃。
当她只剩下内衣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双眼朦胧。
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在泪光的折射下，泛着吊顶上炫目而华丽的灯光。
现在这张脸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吧。
她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要带上一张不会变动表情的人皮面具，让她不论遭遇什么事情，都不至于从表面上露出脆弱来。
双手抖动得更加厉害，甚至她都感觉看不到他的人了。
只是有那样一种感觉，他就站在对面。
但是她的视线里去而看不到，只看到一片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