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穆谦啠便来敲门,他们两个是睡在不同的房间的,除了那夜,穆谦啠再没有变态地折磨她,而日子似乎过得很平静起来。r
打开门,门口已摆好了行李箱,穆谦啠一身黑色大风衣,领口半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一副棕色的墨镜架在鼻梁上,看上去很是绅士。r
“这么早?”r
“九点的飞机,你说呢?”r
穆谦啠扬了扬唇,似乎很不满意纪微夏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r
“你不是说九点起来的吗?”r
“我有说?恩?”r
穆谦啠的不悦已写在了脸上,不过纪微夏却笃定是他故意整自己的,她明明记得昨晚他跟自己说九点起来。r
白了眼站在门口的人,纪微夏风风火火地再次冲了进去,然后以最快的速速整理好自己。r
等她刚好出来的时候,穆谦啠已朝楼下走去,而刚才那个拉杆箱还静静地树立在门口。r
“没风度,没品位!”r
她气恼地怒了努嘴,然后提起拉杆箱,急忙跑了下去。r
一路平稳,飞机两个小时后抵达香港。r
“穆总,咱们是先去酒店还是先去银行?”r
“你去酒店安排下房间,我还有点事。”r
穆谦啠将行李包递给玛丽,作势就要走,纪微夏则是扭头就要跟着玛丽走,却被他一把抓住。r
他把纪微夏手上的东西放下,同时递给玛丽,然后凑近纪微夏的耳根,很是挑衅地对着她吐了吐热气。r
“我有说过你可以休息了么?”r
“好吧,没有。”r
纪微夏隐忍着低下头,真想抽这个人几巴掌。r
看着纪微夏扭捏地离开,玛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拉着箱子离开。r
……r
后来一路半死不活地跟着,纪微夏才明白了穆谦啠所谓的有事就是来马场赌马。r
香港赌马是民众的一大娱乐活动,在这里,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在这里买马,无论你是贵族,是贫民,在这里都有胜负。r
所以这才成为人们消减压力的一个好办法。r
穆谦啠似乎对于这样的环境并不反感,虽然在纪微夏看来他是那种极其好命的富家少爷,看着他去窗口挤着买票,那样子忽然变得亲切了许多。r
拿着两张门票和一张马券,穆谦啠大汗淋漓地朝这边走来,看着纪微夏用十分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穆谦啠狠狠白了她一眼。r
“拿着。”r
冷冷的把门票递给纪微夏,穆谦啠又自顾自朝入口去。r
不仅场外人多,里面更是人山人海,两人在过道徘徊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一个空位,索性就跟着那些票友挤到了最前面。r
周遭的人很是疯狂,此刻赛马还没开始,到处都是人挤人散发出的臭汗味。r
虽然说纪微夏不是从小养尊处优,但是却从来没来过这么杂乱的地方,她有点不适应地捏紧鼻子,感觉身上快要被人挤掉几层皮了。r
“人好多。”r
纪微夏用苦楚的眼神看向穆谦啠,此时他很安静地环抱着,盯着马场,却不像那些票友那般激动,看他的样子一点不像是来赌马,倒像是来勘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