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夏急忙按住他,不让他起来。送早餐的护士敲了敲门,把东西放到桌上。r
“谢谢你了,我来就好了。”纪微夏礼貌地用英文交流,那个护士也不好打扰,笑笑就出去了。r
纪微夏端起准备好的稀饭,当然,这些都加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的,她喂给顾诚风,他却把头撇过去。r
纪微夏笑笑,掰过他的头,然后自己吃了一口,又盛了一口,送到顾诚风嘴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咯咯地笑着,看着顾诚风乖乖地把稀饭咽了下去。r
“风,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是RH血型,难道你不知道自己随时都危险吗?万一又有像今天这种情况,万一我的血不适合你呢,要怎么办?”纪微夏接过顾诚风的碗,低着头就委屈地哭了起来,他不知道,昨晚她都快哭死了,就差一点。r
顾诚风伸手抚摸着纪微夏的头,她对自己好,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傻瓜,为什么要为我付出这么多?”r
“因为,我是你妻子,你是我丈夫。”纪微夏缓缓抬起头,脸上渲染上一层红晕。r
“过来,抱着我。”顾诚风眼眶酸胀,张开单臂,将纪微夏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下巴磨蹭着她丝滑的秀发。r
纪微夏躺在顾诚风的怀里,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对,就是这样的心跳,那么做什么不都是值得地吗?r
“呜呜…”她忽然抽泣着,躺在顾诚风的怀里,任凭顾诚风怎么安慰,她都不起来。她的小收轻轻捶打着他,“昨晚我吓死了,真的吓死了,坏蛋,你是全世界最坏的坏蛋,呜呜。”r
“是,是我的错,我不该没经过你允许,就受伤了,我的心我的身,都是你的,下次没有你的允许,绝对不受伤。”r
顾诚风柔声低喃,把她揽地更紧了,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那么拥抱着,久久。r
可是忽然,顾诚风一把将纪微夏推开,因为他忽然意识到纪微夏刚才说的话,“RH血?”他记得这是一种遗传性血型,他的父母,一个是A型血,一个是B型血,根本就不可能会生出一个罕见型血。r
纪微夏点点头,有点惊恐,刚才顾诚风的力道,把她吓坏了,兴是发现自己反应太强烈,顾诚风急忙道歉,又赶紧麻烦纪微夏去把主治医师请来,旧金山,这里是旧金山。r
“是,我这就去,你千万躺着别动,小心伤口。”纪微夏慌张点头,又叮嘱顾诚风小心身体,就赶紧出去了。r
空荡荡的病房,气氛诡异,一个大白褂子的医生站着,躲避□□病人的眼神。r
“爹地。”躺在□□的顾诚风忽然开口,打破了这样诡异的宁静。r
顾月恒点点头,表情依旧淡漠,他带着听筒,走到顾诚风跟前,正想给他检查。r
“不必了,我身体什么情况你应该最清楚,我只想问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有没有可能遗传变异导致血型不同?”顾诚风尽量压低着声音,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随时的激动,忽然吼叫起来。r
纪微夏被打发在外面,她不安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话,可是门太厚,根本只能听到类似于蚊子般的说话声,但是具体说了什么,一点也听不见,她急得一颗心悬到了嗓子口,感觉心跳的频率都快了几分,她赶紧捂着心口,扶着墙壁,稍微缓了一会,好让自己能重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