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平静却比刚才更让人望而生畏,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淡漠与疏离。r
双手抽了回来,宛如覆上一层冰的面容只剩下剩余的冷淡。r
他站了起来,双目仍然看着傅清欢。r
双手整了整衣襟,平静低声,“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如果你还想上学的话。”r
傅清欢被那种迅速恢复的平静刺痛到,猛地坐起来,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r
所有的一切,根本无从解释,他也根本没有需要一个解释的意思。r
“还有。”已经往门那边走的易辰东忽然顿住脚步,微微侧了半边脸,“明天下午的课,请假,去把证领了。”r
傅清欢心头忽的升起一种无由来的恐慌感,终于开了口,“什么证?”r
他唇角勾起一丝冷邪,“当然是结婚证。”r
傅清欢镇在那儿,手扶在床沿支撑着自己虚软冷汗的身体,看着易辰东走出房间,搂着那个女人离开了。r
她忽然就很想笑,从她答应自己取代陆宛然开始,就想过无数次这个婚姻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头。r
她以为想好了所有可能的开头,而事实却总能从所有的想象中挣脱出来,给她一个完全没有料到的意外。r
低头看了看手腕,红色的一圈印记,碰一下就会疼。r
这一整晚,她躺在床上没有合过眼。r
无数次拿起手机,却不知道应该拨给谁。r
所有她能够诉说的人,都绝对会反对她的决定。r
也许他们都对,易辰东绝不是最适合的人。但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被锁住,即便她的手脚都还自由地属于自己。r
艾可儿说得不错,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综合症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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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重重的黑眼圈回学校的时候,她迟到了。r
在教学楼的楼下,她看着时间,忽然不想去。r
反正对她而言,上课与否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干脆就给罗洛发了个短信,然后走向运动场去,随便找了个观众席坐着。r
不想回寝室,不想去找艾可儿,不想回易家,也不想见任何人。r
坐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她正侧着头发呆的时候,听到萧凌的声音,“清欢。”r
傅清欢蓦地站起来,“萧凌,你……”r
萧凌看上去有一点不一样,但一时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r
发型没有变,穿着仍然是从前那样讲究,大约只是神情褪去了从前自信的笑脸。r
他看起来有一点疲惫,不过仍然微笑了一下,“谢谢你。”r
“谢我?”r
萧凌点了点头,“我父亲又重回乔氏了。那次的事情给他很大的打击,也借此彻底戒掉了赌瘾,或者算是一件好事吧。虽说在乔氏的股份没了,但乔氏还有他一席之地,以后的日子也好过许多。”r
傅清欢笑道,“那恭喜你。”r
“清欢你不用瞒着我,我知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r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随意笑了笑。r
“我先过去了。”萧凌随意一指,“先走一步。希望……你以后过得开心。”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