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不大，却干净整洁，空气里弥漫着白色泡沫蓝色薄荷的味道。一张办公桌上，有一个鱼缸，鱼缸漂着浅绿色的金钱草，几尾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跟前那个戴口罩的医生，朱七七觉得眼熟。
“朱七七，是你。”
她一开口，朱七七才知道，那是杜兰烟。
杜兰烟已从医科大学毕业，不愿意去她老妈所在的医院，而是自己开了一间小小的诊所，请了两个从卫校毕业的女孩子做小护士。
朱七七朝杜兰烟点点头，因为喉咙疼，说不出话来。
她躺在床上，杜兰烟用冰凉的器械放入她口中，在她喉咙里捣鼓了好半天后，那根倔强的鱼刺才算被解决了。
“谢谢。”朱七七终于能开口说话了，那沙哑的声音仿佛老牛那样。
就在朱七七要离开的时候，杜兰烟突然叫住了她：“七七——”
朱七七抬起眼来看她。
杜兰烟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她说：“七七，你，你，你是不是常常和许文希在一起？”
“怎么啦？”朱七七皱了皱眉。
杜兰烟说：“七七，你不知道吧？许文希接近你，是有目标的。”
朱七七跳了起来：“什么目标？”
杜兰烟又再犹豫了一下，然后再说：“许文希和周曼妮是亲姐弟。当年他们父亲离婚，许文希跟了父亲，周曼妮跟了母亲，然后，改跟母亲姓。两人感情很好。”
朱七七睁大眼睛，不相信：“怎么可能？”
杜兰烟说：“真的。许文希原来做你的家教，后来说不做了，说要写论文学。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可风哥哥派人去调查他，知道他是周曼妮的弟弟后，担心他会伤害你，所以才解聘他的。”
朱七七问杜兰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杜兰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爱乔可风，我不想让他难过。其实，乔可风不再爱周曼妮，他爱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