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萧涵抖着手指恨恨地说,“我以为你还算是正人君子,我看错人了。在你眼里女人就是这么下贱,可以欲与欲求的么?”r
赵法政眉宇凝紧,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刀,僵硬的伫立在原地,恍然意识到什么。于萧涵带着怒意离开他,自己打了车子走了。r
于萧涵真的很生气,怒腾腾地一路抄回家,脱下衣服直奔浴室。把自己撂在喷头下狠狠地冲刷,欲图把从骨子里滋生的愤怒排挤出来。可仔细想来,自己也确实有问题,她应该早就离他远点。她在北方无亲无故,连朋友也没有,其实她的想法是看得上赵法政,愿意和他交个朋友的。现在看来,这个想法似乎应该打住。r
她应该自我检讨,是她自己的问题,自己没掌握好界限,毛病出在自己身上。r
这一下,赵法政半个月都没再来,没打电话没发短信,也没再去她店里。r
刘姨一直不清楚赵法政最近怎么又开始不来,还跟她念叨:“这两个多星期法政都没来,又开始跟以前那样天天应酬了。眼看就过年了呀。小于,法政最近怎么了?”r
于萧涵怔了怔,不自然地说:“刘姨,我怎么知道他来不来呢。”r
但刘姨可看出来了,她还不了解自己儿子吗,赵法政对于萧涵感兴趣,才变得常往这跑,他的视线总落在她身上,还时常跟她打探于萧涵的事。最近突然不来,说不定和于萧涵有关。她细细打量于萧涵的反应,就看得出于萧涵眼底藏着心事,很是微妙。于萧涵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赶快就上楼去了。r
转眼便是除夕。r
北方人很重视除夕夜。除夕夜,一定要吃饺子,守岁。邻居们很多都放礼花、放鞭炮。外面很喧嚣很热闹,天空中五彩缤纷,光彩夺目,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只有于萧涵,一个人穿着睡衣孤寂地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偎靠着墙壁,神思悠远,连灯都没有开。r
每逢佳节倍思亲。怀念上海。r
忽然想喝酒,一醉解千愁。二话不说,她跳下窗台,裹上长长的羽绒服,跑到楼下便利商店买了一箱啤酒。进到门里,她就打开几瓶易拉罐一口气灌了不知多少罐,然后昏头昏脑地爬上床。这么孤单的夜晚还是不要守岁了,只想趴在□□装死鱼,一直睡到大年三十都过完最好。想必刘阿姨一会儿肯定要来叫她一起吃饺子,她不想去。r
酒精在胃里翻搅作祟,偏不让她睡好,正在□□翻来覆去烙饼,门就响了,刘姨在外面叫:“小于?你在吗?”r
她敲了几下,发现没人回应,想来是不在,纳闷地嘀咕,“奇怪,除夕夜人去哪里了……”然后下楼去了。r
又过了一阵子,她又听到楼道上楼的脚步声,房门又响了,但这次不是刘姨,变成了男人,赵法政在门口说:“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能感觉到。”r
于萧涵头重脚轻地从□□坐起来,酒精冲昏脑袋,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就噌地冒出一股怨气,套上拖鞋,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去,趴在门上喊:“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