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萧涵回身望向墙上的钟表,马上十一点了,幽然一叹,满腹烦愁。r
“不想见我,是吗?”他硬冷地说,短洁的语句像透明的指掌,透过门扼住她的喉咙。r
这时于萧涵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定眸一看,自己的门锁竟然动了,尚来不及反应,门已经被展亦拉开,高高的身影立在她面前的一瞬整个人顿时蒙了,“你,你怎么有我的钥匙?”r
“很意外么,我拿到你的钥匙很容易。”他挺拔的身躯逼进,她面容失色地后退,楼道里最后的一丝光亮划过他坚毅深邃的脸庞和幽远无底却略显迷乱的眸子,砰地一声他关上门,她的身子不禁颤了下,浓重的酒气充斥进她的鼻息,又问:“你喝了多少酒?”r
“没多少。”他说。r
才不是没多少,是不少,于萧涵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这么浓重的酒气!她还不了解他吗,他不是好酒的人,以往谈生意吃饭局他都不喝几口,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她蹙眉,担忧地说:“你的酒气很重。”r
“不好闻么?”他生硬地说,走进来。r
她往后转想按开灯的开关,却被他按住了手,眨眼间灯没按着,人却被圈进他宽厚的怀里,心脏猛然一撞,她迅速转身躲开,被他捉住手臂一拉,扶住腰肢便索住了嘴唇,重重的酒味连着他的气息将她攫住包围。叮咛着推不开他,想躲也躲不掉,自己的意识随着窒息的灼吻慢慢被霸道的捕捉吞没,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不能抗拒、无力抗拒。r
他的手隔着单薄的睡裙在她身上缓缓游弋,脑子嗡的一下,于萧涵用力挣扎,不可以不可以,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放任换来的必定是更令人压抑结果,他不是他的男人,她也不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是错的!r
“你放开!”她用尽力量豁然推开他,一把按开灯光反手就给他一巴掌!r
然后心颤地看着展亦表情转向阴霾,然而那清晰的指印并没有把他激怒,他那双颓靡的眼却刺激了她,“怎么了?”她担忧地询问,“你心情不好吗?”r
“刚打完人又问人心情好不好,你的反应还真是独特。”他的嘲讽透露着疲惫,走到沙发上径自坐下,向后仰靠着闭上眼睛。“我累了,在你这坐一会儿。”r
于萧涵怔了怔,不是滋味地说:“有家的人,不回家里睡觉,来我这坐什么。”殊不知自己这话充满了醋意和怨味。r
他不舒适地说:“我头疼。”r
只不过三个字,于萧涵转眼就走进卫生间里洗毛巾去了,洗完毛巾走出来把凉凉的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上,又给自己找台阶地说,“缓缓酒,你就走吧。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有外人在,我睡不着觉。”她话里有话,坐的离他远些,撇过头去,故意忽略他,看仍在播放着的电视,眼睛盯着屏幕,耳朵却充耳未闻,一门心思飘着展亦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