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一连发生了半个月,房子里的物品变得堆积成山,最后害的她不敢出门不敢逛街,连买菜都要凌兰出去买。r
“够了展亦,你还有完没完?”她抓狂地打电话过去,“拜托你不要再让那几个跟屁虫跟着我!”r
展亦却在那边漫不经心地拼了一串意大利单词问她这个单词怎么念!她气得一把挂了电话。r
一连半个多月的失眠,反反复复在□□烙饼,望着窗外阴雨天暗沉沉的夜空隐隐风云翻腾,她的视线并没有焦点,暴露着她内心的烦乱。r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可展亦是想怎么样呢。重新讨她的欢爱?他现在的行为就和当年跟进她的行为一样令她手足无措,无措得不知如何把握才好。他现在的表现就像当年对她不经意展露的感觉一样,微微透露着不经意的好感。r
好感……r
多么可怕。r
这迟来的似乎难以躲闪的好感,比罂粟还要可怕。r
于萧涵鬼使神差地摸索到手机按了展亦的电话,实在太纠结了,有些东西必须当机立断立刻说清楚,她再也受不了这样东想西想左猜又猜的失眠了,今天更加严重,瞪着眼睛硬是熬到了天亮。r
展亦在晨练的过程中接到电话有些意外,时侯这么早,于萧涵竟然给他打电话过来。可这个突来的清早铃声却比最美的早安还动听,让他的耳朵微微有些陶醉发痒,胸中隐隐骚动。但他清楚地预料得到,这个清早打来的电话大概、可能、应该是个恼羞成怒的□□电话,他磨好耳朵做了准备兴味盎然地接听起来。r
电话贴在耳畔,他刚开口玩味,“是什么风吹来了早来的电话?”从阴云里钻出脑袋的静静放亮的朝阳把他的脸勾勒得格外柔和。r
对方陷入冗长的纠结当中,他听见于萧涵那里的呼吸沉重、缭乱。r
“展亦……”于萧涵吐出来的气息似乎有气无力,更多的是无奈之感。r
“作出决定了吗。”他不禁露出快意得逞的微笑,唇角弯出一抹弧度,从她的声线里谙查出茫然而无措的味道,以为她即将妥协了。r
可下一秒她却恍恍惚惚好似精神已经游离地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想怎样?”r
这一问,展亦懵了。然后,继续噙笑,貌似半真半假虚情假意一样地说:“教意大利语而已,难度很高?”r
于萧涵疲惫地嘲讽,“全上海只有我一个人懂意大利文吗,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
展亦表情敛住,忽而又是一笑,却难掩住一丝冷凝:“那你以为我的意图在于什么?”r
于萧涵的容色间隐隐爬上一层懊闷之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可避。她偏了偏头,柔弱秋水的眼波荡了一荡,想不通,想不透。r
她为什么要这样,躲来躲去能躲一辈子吗,人的生活难道要靠逃避来过吗?全世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在失恋分手,难道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窝囊吗?她现在的脸色比刚才更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