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14日。
一段十秒左右的神奇视频在网络上疯传,SH陆家嘴上空雷电交加,一个疑似人体的神秘物体在空中飘荡,几十万伏以上的闪电在他身边不停闪烁,手持拍摄的周围群众表示卧槽牛批,网友纷纷跟帖,表示这是哪位道友在此飞升渡劫。后来警方辟谣说,这是某游戏公司制作的视频,并非真实事件,舆论很快平息下去。
很多事情都是不了了之,背后的暗流涌动又有几个人知道?就好比我们老家水塘里的鸭子,你看着鸭子一动不动,其实水底下的双脚划得快的很呢。陆放言之灼灼对自己的老同学来波说道。
陆放和来波两个人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高中毕业以后,陆放攻读了东南沿海某著名的心理系,而来波则考上了警察学院,两人毕业以后神奇地来到了同一座城市上班,两个人一通电话才知道,顿时如胶如漆,卿卿我我,狼狈为奸,咳咳...说正经的,来波怎么可能相信陆放的话。身为长在红旗下,接受多年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教育培养的来波当然知道陆放这个家伙又在脑补他的阴谋论。
陆放见来波毫无反应,不禁觉得无聊,问,你身为吃皇粮的人,就完全不相信这种奇闻异事吗?
来波晃晃脑袋,我当然不信这种东西了,任何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总有一天科学能解释,但绝不会是什么飞升啊神魔之类的,历史反复证明了这件事。
陆放轻蔑笑了一声,哦,原来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少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的吧。
来波重重喝了一大口酒,神神秘秘地对陆放说,哥们,我跟你讲个我们单位接到的神奇事件,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那是在2014年,来波刚刚分配到基层小派出所,第一次出任务,有师父带着,倒也不怕。某小区的业主报警称家中屡屡神奇失窃,两人开车到了事发现场,开门的是个女人,看起来明显被吓得不轻。房内不算凌乱,重要财物也没丢,倒是丢了内衣bra之类的东西。来波以为是很普通的偷窃案件,没想到女主人拿出了自己家摄像头的画面,硬要给师父看。
师父一开始还不以为意,视频监控越看越不对劲,师父的眉头也越锁越紧。原来,视频放到一半的时候,摄像画面突然闪了一下,画面出现了一个神秘男子,男子在房内转来转去,拿着女主人私人物品闻来闻去,一时兴起竟在镜头下,脱掉裤子掏出鸟儿背对着摄像仪坐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完事以后拿着东西突然消失了。问题不在于这猥琐男子所做的奇葩事情,而在于,师父带着来波仔细查看,门窗紧闭,窗外家装了防盗网,外人也不可能徒手从地面爬到十二楼这么高。那么嫌疑人唯一有可能就是走大门进来的了,女主人一再否认并打包票,进出的时候绝对没有陌生人进来过。
男主人回来以后听自己妻子老婆说完这个事,硬是怀疑老婆外边有了野男人。两人拉拉扯扯不可开交间,眼看局面要从普通的偷窃案件变成家庭纠纷,师父赶紧打圆场,说是外面的门锁有问题,该换一个指纹锁了,才算让这对夫妻停止吵架。
锁真的有问题?陆放低头小声问道。
后来我也问我师父了,我师父叫我不要多管闲事,眼前的案子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管那点小事,立案都没立。来波垂头丧气说道。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陆放放下杯子感慨道。
奇的还不只是这个。来波点了一根烟,说道,其实我们不是每个案件都能破的,所以每天堆积的卷宗越来越多,达到一定的破案率我们才算完成当月任务。而那些没破案的,就要存到地下档案室,准备以后有时间再挑出来看。而在这之中呢,有个神秘科室接手,那个科叫杂物二科,编制有时一人,有时两个人,平时见不到人影,定期半个月就挑一些案卷运到省里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省里盖个章,叫我们注销,问题是,我也没见谁破案啊。
哟,你这是曝光你们这行的黑历史啊。陆放轻笑道。
我也就跟你说说,不算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事情,你就不当个事听听算了吧。来波干了最后一杯。
两人聚餐完了以后,来波硬要开车送陆放,陆放拒绝了,直说您这也喝酒了送个毛啊,赶紧回家哪凉快哪瘫着去。陆放招停了一辆的士车,正头晕呢,坐在后座颠得受不了,忍不住哇一口,秽物就吐在了的士车内。司机那一个火大,当场就把陆放扔下了车。陆放自知理亏,付钱以后,就在半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四处游荡。
走到一个幽深的小巷口前,只听见有一女人大声呼喊,救命啊!抢劫啊!陆放这也是酒上头什么也不怕,身上的正义感油然而生,随手捡了一块板砖,浑身酒气,指着巷内大声喊道:“干什么呢?放开她!”
巷内走出来两个歹徒,手中的弹簧刀闪着渗人的亮光,什么话也不说,架着陆放的胳膊,刀子一次又一次扎在陆放的肚子里。腹内剧烈的疼痛让陆放头脑登时清醒起来,感觉到鲜血正在飞快流失,想努力挣脱而不得,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滑倒在地上。
我是不是要死了?陆放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两个歹徒抢钱得手以后,消失在夜色里,只剩下那被抢的女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哭泣。陆放拼着最后一口气,对女人有气无力地喊,报警...报警...快报警啊!说完就没了意识。
等陆放有了意识,脑子嗡嗡响,眼睛却睁不开,只感觉自己躺在什么床上,动弹不得。
“陆放,都怪我,都怪兄弟没陪着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意外啊!”带着哭腔的声音,是来波这小子。
来波半夜被电话吵醒,一听说有紧急任务,在自己单位辖区内发生一起恶性抢劫案件,抢了钱不说,还把路过见义勇为的好汉扎了透心凉。风风火火赶到现场才发现,原来这个见义勇为的人就是刚刚还在一起喝酒吹牛的好兄弟陆放。来波握着陆放冰凉的手,一边祈祷陆放不要出事,一边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送兄弟回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怎么办。
陆放心里不觉好笑,心想,你小子别咒我了,赶紧送杯水来,老子渴得紧。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其貌不扬,穿着普通的中年男子。
男子站在陆放床前,看了半天,开口道:“这小伙子命挺大,这都不死!”
来波狐疑地盯着那个男子,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交给来波,说:“我是什么人不需要你操心,这个人现在起由我来处理,你可以下班了!“
来波接过纸一看,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简单印了一个陆放的头像。心想这还得了,在警察的面前,什么证件都不出示就说要带走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兄弟。念头一闪而过,来波职业性地摸了摸腰间的手铐。
男子注意到了来波的动作,拿出手机示意:“同志先别动,你领导让你接电话...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来波接过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还真的是自己的领导:“喂,小来啊,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他吧!”
来波不想违抗命令,但还是得争取一句:“领导,这个人是谁啊,凭什么处理我们分内的事?”
老领导语气稍显紧张地说道:“什么人我也不好说,反正照做就是了,我也是接到上头的指示,这个办案权移交给兄弟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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