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黑豹在烧烤摊坐下要了几个菜和一瓶啤酒。二人没喝几杯，黑豹便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石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只有拍着黑豹的肩膀说“别哭了，别哭了……你的心情我理解，大不了你找个老婆，生个双胞胎，在虎哥和我面前秀一下，气死虎哥。”
“你理解个屁呀……”黑豹擦了把脸，吸了吸鼻子说“你又没他妈的十几岁就变成孤儿，你又没十几岁到处被人欺负。你又没有被你女朋友踹……你理解……你理解个屁呀……”
黑豹举起啤酒瓶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啤酒，然后锤着自己的胸口说“你见过有我这么命苦的吗？”
“行了……行了……你命苦，全世界就你命苦……”石磊被黑豹带的也有点想哭又不知道怎么安慰黑豹。
“你说还有没有理了……就说今天砸毛，你他妈的拿了红包，我什么都没有……”
“那……行行……”石磊掏出红包摔在桌子上说“红包给你……”
黑豹把钱还给石磊，自己把红包叠了下踹兜里，然后叼着根烟站起来说“走……撒泡尿去……”
“操……”石磊吗了句站起来问“老板这有厕所没……”
“找个没人的地尿就行了……还去厕所……”黑豹指了指旁边的小巷子说。
石磊和黑豹钻进小巷子里，对着墙泚起来。
“妈的……往那尿……”突然一声嘶哑的声音叫了一个。
“哟……哟……”黑豹被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攥着裤子连连后退，黑豹只感觉手指一热，慌忙一转身。
“你大爷……”石磊攥着裤子，跳到一边。拍了拍身上说“你搞什么……尿我身上了。”
黑豹歪了歪头说“一个要饭的老头……吓的尿了我一手。”
黑豹一边在裤子上擦擦手指一边低头看看躺在地上的乞丐老头。
“磊哥……过来……”黑豹朝石磊招了招手说“你看，这孙子是谁……”
“啧……是谁……你说不就行了……”石磊也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说“看个屁呀看”
“你大爷……快过来……！”
“不会是你大爷吧……”石磊走过去，扶了扶眼睛，低头一看“我靠……疯狗疤……”
石磊看了看躺坐在墙根上的疯狗疤，又看了看旁边的一滩呕吐物。拍了拍疯狗疤说“疤哥……醒醒……疤哥……”
“你起开……你给他按摩呢……”黑豹一把拉开石磊，朝着疯狗疤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说“疯狗，起来，打架……”
疯狗疤突然抬起脚踹在黑豹的肚子上，黑豹连连后退，猛地撞在墙上，然后转身扶墙‘呕……’一声，吐了一地。而疯狗疤，双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一下跳站起来，扎着马步，双手握拳，扯着破锣一般的嗓子说“马勒隔壁……来呀……”
“停……停……”石磊抱着疯狗疤说“是我……是我……”
疯狗疤眯着眼看了看石磊，嘶哑的说“是你呀……怎么？上次没打够……？刚才是不是你呼我？”
“你大爷……”黑豹转过身看了看疯狗疤刚想说，又快速转过身“呕……”
“没人打你……就是看你喝醉了，想喊醒你……”石磊松开疯狗疤说“我们要想揍你，你还能‘腾’的一下跳起来？”
“就是……”黑豹用手擦了擦嘴，感觉手上咸咸的，黑豹看了看手“呸……上次碰见你吃花瓶，这次添自己的尿……我日，真倒霉！”
石磊笑着说“走……走……兄弟，上次还多亏你，要不然我肯定被砸歇菜了……”石磊看了看地上说“走……再接着喝酒……”
石磊，黑豹，疯狗疤三人重新坐回烧烤摊。黑豹看到疯狗疤衬衫上湿一块干一块说“哥……你能把你的褂子脱了不……味挺大的。”
疯狗疤闻了闻自己的衬衫，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吃烧烤的人，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就往身上倒，疯狗疤一连往身上浇了两瓶啤酒。
石磊心想“我操……怎么江北的小混混喝多了，怎么都拿啤酒往身上浇，啤酒不要钱怎么着。”
“疤哥……你干嘛，洗衣服吗？”黑豹张着嘴看着疯狗疤说。
疯狗疤一直把上衣完全浇湿之后，又凑近闻了闻，然后仰着脖子，把啤酒瓶里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说“呵呵……爽……喝……”
石磊和黑豹相互看了看然后拿起酒瓶喝了一个。
石磊拿着酒瓶站起来说“疤哥……上次的事，我多谢的话不说了，我吹一个”
石磊举起酒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一瓶啤酒说“疤哥……以后你有什么事，你言语一声，钱咱是没有，打架，我还是有两把子力气的。”
“呵呵……领教过……”疯狗疤开了一瓶啤酒嘶哑的笑了笑说“我也吹一个……”
疯狗疤正吹着的时候，突然一只酒瓶朝石磊飞过来，正在石磊往后仰的同时，疯狗疤反手握着酒瓶，一下把飞向石磊的酒瓶打到一边。‘啪……’摔在地上破成碎片。
石磊和黑豹看了看地上的啤酒瓶碎片，抬头顺着酒瓶，飞过来的方向看了看。
只见西城四虎带着四个小喽喽拿着酒瓶，站在不远处，一边冷笑一边抖着身子，看着石磊和黑豹。
疯狗疤扔了手中的啤酒瓶，转头看了看西城四虎又看了看石磊和黑豹‘哼……’了一声说“伙计……”疯狗疤还没说完，石磊和黑豹站起来拉着疯狗疤就跑。
西城四虎几人见石磊三人站起就跑，一边追着一边把手里的空酒瓶朝石磊三人扔了过去。
石磊只听见身后接二连三的‘啪……啪……’声。石磊拉着疯狗疤，跟着黑豹一头扎进小巷子里。石磊跑了三条巷子，转头看了看，身后西城四虎还是紧追不舍。石磊跑着跑着，一下撞到黑豹身上……
“我操……”
石磊看了看前面是一堵墙，又看了看追上来的西城四虎，松开疯狗疤舔了舔嘴唇，指着黑豹说“你大爷的，你怎么带的路？”
“喝多了，跑蒙了……”
“跑……跑个屁呀跑……？”疯狗疤说完扶着墙然后‘呕……’一声又吐了一地。
黑豹看到疯狗疤吐了，突然‘哇……’一声蹲在地上也吐了起来，黑豹摆摆手说“磊哥，跑猛了……哇……”
石磊闻着，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吃得东西，已经顶到嗓子眼了，石磊猛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说“操你们大爷……“
“跑……跑……小逼养的……跑吐了吧……”
“哇……”
“呕……”
石磊听了声音硬摸了摸脖子，最终还是没憋住。‘哇……’一声，石磊也吐了一地。
石磊吐了之后，躬着腰，喘着气，擦了擦眼泪。刚一抬头，只感觉到一阵剧痛，然后身体失去平衡，歪斜几步趴在墙上。头一玄晕，瘫坐在地上……
西城四虎几人围上去脚踢拳打着三人。三人一边举手护着头部，一边呕吐着。
疯狗疤突然双手撑地，倒立着，然后手臂一发力，双腿在空中旋转着，围着疯狗疤打的两个人，一人挨了一脚后退几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疯狗疤，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恶狠狠的上前抓住疯狗疤的衣服，使劲一提。‘嘶……啦……’一声，二人手里攥着疯狗疤的衣服看了看光着膀子躺在地上的疯狗疤。
二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咽了口唾沫，后退了几步。疯狗疤喘着粗气，双手握拳，光着膀子站起来。突然跳起来扯着嘶哑的嗓子‘啊……’的叫了一声，扑到其中一个人身上，张口就朝那人的耳朵上咬了下去。
“啊……”那人抖动着挣脱疯狗疤，捂着耳朵，连滚带爬朝巷子口跑去。
其余人听到那人的惨叫声，停下手看了看。西城四虎和他的手下看到疯狗疤，同时咽了口唾沫。
石磊睁大眼睛看到疯狗疤，满脸，满口的鲜血，嘴里的鲜血顺着嘴角一直流到脖子上。疯狗疤脖子以下腰带以上的皮肤，如同树皮一般皱皱巴巴，而且还有一道一道血淋淋的抓痕，再加上疯狗疤嘶哑的吼叫声。在这昏暗的小巷子里，让人看了之后浑身发毛。
石磊看了之后不由自主的也咽了口唾沫。
疯狗疤看了看西城四虎其他的人，然后突然跳起来，抓住一个小喽喽，疯狗疤，手，脚，嘴，头并用撕扯着那小喽喽。
那小喽喽“啊……”大叫着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爬起来就跑了。
西城四虎看着疯狗疤，咽了口唾沫，一边后退一边指着石磊和黑豹说“你们两个小逼样的……等着，过几天我们会一起抄你们老窝……你们他妈的……等……等着……”
“啪……啪……”疯狗疤活动活动了下巴。看着西城四虎。
西城四虎转身迅速的跑出小巷子。
石磊站起来，脱了自己的外套，准备给疯狗疤披上。
疯狗疤突然转身，看了下石磊，嘶哑着大声说“干嘛……”
“给……给……给你披上。”石磊舔了舔嘴唇说“这，这……你……”
疯狗疤一边抓着身体，一边说“怎么结巴了……”疯狗疤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说“害怕了……”
“不……不……”
疯狗疤没等石磊说完，拿过石磊手中的衬衫，披在肩膀上，转身一边走一边说“不好意思，吓着你了……伙计。这是我混社会的代价……走了……改天请你喝酒！”
石磊看着疯狗疤树皮一样的后背心理止不住的一阵发毛……
“磊哥……磊哥……扶我一把。”黑豹扶着墙，晃着脑袋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