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吗？”两人陷入了沉默中，苦痛的闭上眼久久无言。许久之后李凌睁开眼哽着咽道：“将来九哥成了皇帝，我就是那纵马横剑。统帅万军的大将军。马踏漠北饮胡血，金戈铁马战不休。不平匈奴剑不收，铁骨之躯葬于野。”
听到这里刘彻也睁开了眼睛神情微微激动的看着李凌，张开口想要继续质问，突然他从李凌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于是又沉默了下去。
李凌突然话锋一转反问道：“九哥，我们是君臣还是兄弟？”
“自然是兄弟。”刘彻的回应没有半点犹豫。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直说了。九哥平定匈奴那是你的理想。你拥有庞大的大汉帝国，没有我你一样可以做到。当你们身为君臣时你的理想自然是我所奋斗的目标。当你我是兄弟时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我从小就希望自己强大能够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今我遇到了我最想要保护的人，九哥你能明白吗？”
“就是那个匈奴公主？”刘彻瞬间明白了。
“不错，作为你的兄弟我深深的明白，她需要我的保护。因为大汉在九哥的统治下正大逐渐的变得强大！”
“好，人各有志，你去吧。”刘彻再次闭上了双眼。昂起他高贵的头对着天空，不让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李凌再次跪下，赶紧利落的三叩首。而后拔出一把匕首。“刷刷刷…”用他精湛我武艺将满头长发刮落在地。抬头望着刘彻说道：“九哥，自今日起，大汉李凌不复存在。我照匈奴的风俗剪落三千青丝。我乃匈奴李凌。成为君臣我有罪，就以这三千青丝代首向大汉皇帝陛下请罪！那日我部五千人众死战八万匈奴铁骑，臣已为大汉死过一次，自此李凌心中无愧。身为兄弟，自当为九哥两肋插刀。”说完握紧匕首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左肋。
“李凌！”“大哥！”李双和胭脂儿女同时失声大喊，奔跑过来跪在李凌两旁一左一右的抱着他失声哭泣。胭脂指着刘彻质问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这么狠心？”
刘彻依旧昂头向天不作任何反应。李凌对着李双笑着说：“忘了我刚才对你说的了吗？”李双连忙松开双手擦拭眼角的泪。
李凌转过头对着胭脂深情的说：“胭脂，别哭，眼睛红了就不美了。”伸出左手轻抚胭脂的眼角，微笑着说：“还有一刀，从此以后我就是匈奴李凌，再也没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不要。呜呜呜……”说到这里胭脂更忍不住了，她对李凌何尝没有感觉，只是李凌身为汉人，若是两人在一起了，那么李凌就会背上叛国投敌的罪名，会连累李凌的家人。
于是她便将李凌收为奴隶，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李凌留在身边而不会害了他。
李凌迅速的推开胭脂的双手，拔出匕首插入自己的右肋。“不！…”然而李凌的这一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两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李凌嘴角溢出了丝丝血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着长安的方向跪下去，失声痛哭；“啊…爷爷，孙儿不孝。”一个叩首扣下去，额头埋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