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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一一九章 三结义


  赵浩然打了两声哈哈,高荀的话他何尝不知。只是自己的舅父都没有过问,他这个晚辈哪有资格评论呢?见时候不早,赵浩然笑道:“高兄,我们来赛马如何,看谁先到雁荡山,输了之人等会儿自罚三杯?”

  “这个~~你知道我酒量一般都不好,肯定是输的。”高荀推脱道,趁赵浩然不注意的时候,这小子狠狠一鞭子抽下去,胯下的马匹就像了疯冲了出去,高荀跑在前头笑道:“既然赵兄诚挚相邀,我岂有不答应之理,在下先走一步。”

  “好小子,玩阴招。”赵浩然暗自后悔,兵不厌诈他如何不知,想不到高荀如此滑头抢了先机,赵浩然输的心服口服,叹了口气也纵马跟上。

  入夜之后,一轮皓月当空。跑了一刻钟的时间,三人就来到雁荡山。赵浩然带了仆人前来,自然准备了火炉温酒,盛装在铜鼎中的点心、食物一一俱全,在钟蝶梅的打理下,三人找了一处比较清静的亭子,分别入座下来。

  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亭子前面一片沉睡的菊花,打着奇怪的花蕾,受月光照射的时间越久,居然舒展花枝慢慢绽开。太神奇了,简直就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高荀穿越千年,知道夜里开放的除了昙花、夜来香等为数不多的植物,这夜菊还是第一次看见。“当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雁荡山海拔较高,生长这些乎常规的植物不足奇怪,想通了受温差的影响才有夜菊开放的原因高荀不再好奇。

  身边的钟蝶梅倒是个善感的人儿,看见慢慢盛开的野菊,不知那根神经叉,仔细看着两人,要求道:“两位青祁县的大才子,这么好的景色何不留诗一记录下来呢?”

  “又吟(淫)诗(湿),很伤身体的?”端着一杯才暖好的酒,高荀差点喷出来。钟蝶梅怎么那么喜欢(淫)(湿),“要吟你自己淫去,淫的一辈(被)子好诗(湿)都没有人管你。”

  “对,高兄说的极对。舅母,你就别让我等吟诗了把!”赵浩然也是讨厌吟诗的人,现在有高荀反对,他当然跟着附和。

  钟蝶梅白了他二人一眼,端起一杯暖和的酒仰头就喝:“你们不吟,我自己吟,到时候别怪我这个长辈欺负你们。”就像一个生气的富家小姐,钟蝶梅愤然起身,依靠在亭子的栏杆上,看见外面绽开的野菊,目光流转,似在叹息道:“怅望西风抱心思,残菊开在断肠时。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谁有知?”

  含情默默吟了一诗出来,坐在边上的高荀夸夸夸几个大掌声叫好道:“蝶梅姑娘不去考状元简直是一大损失,如此好的才华,让我等汗颜呀!”向赵浩然递了个眼色过去,二人立刻心意相通,高荀起头道:“赵兄,听蝶梅姑娘刚才一好诗,我们二人合作一如何?”

  “正有此意。”赵浩然笑道:“高兄先请!我垫后!”

  这小子,有意思,能玩。高荀晃了晃脑袋,无比正经道:“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赵浩然立刻补充道。钟蝶梅原本生气的脸,听他二人作了这诗之后,“扑哧”就笑出声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的脸,期待他们接下来的诗句。

  高荀接着道:“九片十片十一片。”

  “片片开在月亮前。”哈哈~赵浩然补充完整之后,接连道:“好诗~好久没有做这种好诗了。”

  钟蝶梅原本还满怀期待他二人下面两句有什么惊天之作,那知道却是这般粗俗。她呸了一声道:“好个屁的诗,连学堂的孩童都比你们写的好,亏你们还是青祁两个才子,不知羞耻。”

  她娇嗔了一句,二人不以为然,赵浩然接着道:“栏外一阶凉如水,美人含怨怒娇羞。”

  “明年风尘菊如旧,何来句句叹离愁?”补充完全诗,高荀端起酒杯:“赵兄,此杯当敬你。”

  赵浩然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灌了一口。“高兄,你我一见如故,在下斗胆高攀与高兄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既然赵兄看的起我,是我的福气。”高荀端过酒杯道:“喝了这杯酒,以后就是自家兄弟,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没有宰鸡头烧黄纸,一杯酒就是一辈子的兄弟。那些歃血为盟的假把式,高荀全都不屑一顾,只是样式罢了。钟蝶梅看二人如此豪爽结义,本来也想加入,可惜自己身份不同,只能眼巴巴望着,颇有羡慕。

  二人正欲碰杯结义之事,高荀一怕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从钟蝶梅那里借来一个酒杯,道:“赵兄,你我二人结义,怎么少的了谢邵呢?今日就将他一同包含在里面,我们三兄弟共同结义如何?”

  “好!”赵浩然也不推脱,端起酒杯和高荀碰了一下,畅饮而尽。

  二人喝了结义酒,都是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同时道:“以后有违今日誓言,如同此杯!”啪的一声碎响,就像一句响亮的承诺无比豪气。

  二人喝过结义酒,就以兄弟相称。以年龄长幼排序,赵浩然年长一岁自然做了三人中的大哥,高荀很不幸捞了个老三当当。郁闷的他,不管怎么说都要把老三的位置给谢邵,反正谢邵不再这里排名先后由不得他,于是高荀又排到了第二。

  “大哥”

  “二弟”

  两人相互礼称,彼此一笑,端起酒杯就喝个底朝天。他二人到是相见甚欢,旁边的钟蝶梅则被他们冷落。看见二人兄弟情深,钟蝶梅不知道哪门子疯,掺和进来道“好啦!你们两个大男人肉不肉麻?结拜就结拜了,其他礼节就别在意了……”话才说到一半,钟蝶梅就像夜里的小猫,双耳竖起,仔细倾听对面山涯传过来的声音,好奇道:“我的两位大才子,你们快听听,这是什么曲子,怎这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