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已经是无法控制了,凭借多年的修炼,云淮叶此时已经算得上是很镇定了,但是看着两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凌月走去,他的心便彻底的冷了下来。
在那两人离凌月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云淮叶再也镇定不了,俯身向着草地跳了下去。
云淮叶的双手紧紧握住,双眼几乎成了血红,在暴怒的情况下,他再也按捺不住。
两名黑衣人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一步一步的向着那片草丛走着,丝毫没有想到会有人站在身后的树上。
云淮叶自空中落下,拳头对准了那名壮汉的脑门,这一拳必须中,否则迎面而来的将会是是无尽的子弹。
“啊!……”
壮汉紧锁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伴随着头盖骨破裂的声音和一阵惨叫,倒在地上,沉重加特林重重的落在地上,平地不禁晃了晃。
行走在前面的那人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回过身来。
“不许动!”
看起来是经过训练的人,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处理事情的能力,都要比正常人要好太多。
云淮叶还来不及下一次的偷袭,便被那把手枪指住了,此时他半蹲在,右手有些颤抖,在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拳头打在坚硬无比的头骨上,这就好比打在石头上,令人感到疼痛难忍。
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瘦小的黑衣人感到一阵汗颜,心想这个名叫苏逸的人可真不是盖,先是在公路上解决了四个兄弟,然后又在桦树林里解决的自己一伙人中最为厉害的壮汉,要不是现在有枪指着他,自己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好小子,你可知道你是惹了谁吗?苏宪少爷你是你能惹的起的,之前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让我们抓回去,卸你跳胳膊拆你条腿的,少爷也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了,可如今你杀了我们兄弟五个,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活着。”
“嘭!!!”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趴在草地上的凌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云淮叶只觉得小腹一凉,好一会儿才传来剧烈的灼烧感,右手握在小腹前愣是没哼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这一枪是为了你把少爷给打晕过去还的。”
那把寒冷的枪对准了云淮叶的大腿,心想大腿肉多,打在那里应该更疼,紧接着又扣动了扳机。
“嘭!!!”
“啊!”
又是一身枪响。云淮叶再也忍受不了,痛苦的叫出了声来,凌月紧闭着眼,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咬着嘴唇伸手在水里探寻着什么东西,东摸西找的,终于是找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块沾满湿泥的石头。
“这一枪,是你让老子误杀自己两名兄弟还的。”
云淮叶几乎是跪在了平地上,在他的跟前,躺着一个满头是血的壮汉,此时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神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看着那把还在冒烟的手枪,云淮叶真的觉得无能为力,心中确很是不甘心,曾经他经历过这种事情,他面对过比这更加冷酷可怕的人,此时他心中真的没有害怕,不害怕那把枪,不害怕这个人,有的只是比他更加寒冷的心。
混蛋,要是老子能力没有消失,非活撕了你!
面对这样死死瞪着自己的人,瘦小的黑衣人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杀死眼前的人,但是他真的很恨眼前的人他杀了自己或许是因为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惧意。
“啊!!!”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一声女人尖叫的声音,在瘦小黑衣人的身后冒出一个人来,那个人,并不高大,甚至比这个瘦小黑衣人还要瘦小,她的手里举着一块沾满湿泥的石头。
石头重重的砸在黑衣人的后脑勺上,鲜血溅在她的脸上,有些可怕。
黑衣人一愣,呆滞了半天,缓缓转过身来,身后,是一个小姑娘,石头不知道掉落到了什么地方,此时凌月脸上除了惊恐什么都没有,她的前身是湿的,因为趴在草地上过久的缘故,在她的发间,还夹杂着一些杂草。
“你……你……”
黑衣人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的脸上有很多血,很多,那是自己的血,然后他再也站不住脚,侧身倒在地上。
凌月已经是哭出了声来,见他终于到下,也不管他有没有死透,一把扑向了云淮叶。
云淮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月,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凌月趴在云淮叶的胸前不争气的哭着,眼泪打湿了他的胸膛,他就这样静静的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不哭,不哭,月月什么都没有做错,没有做错,错的是他,错的是他……”
她在他的怀里哽咽的问他:“淮……淮……淮叶,我……我杀……我杀人了……”
云淮叶静静的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诉说,然后还是继续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能好好保护你。”
凌月侧过脑袋,云淮叶却又将她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前,看着那个头开花的黑衣人,他认真的说道:“不要回头,你什么都没有做。”
随后凌月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不再想着这件事情,随后她又哽咽的说道:“我……我看看……看看你的伤……伤口……”
云淮叶这才松开紧抱的双手,凌月抽咽着,泪水根本就止不住。
她看着云淮叶的衣服,一个一个扣子的解开。他看着凌月的双眼,小心翼翼的替她抹着眼泪,替她抹去脸上的血渍。
两个人就这样奇怪的做着手里的动作,凌月不再像之前那样那么在乎男女,云淮叶不再那么拘谨。
看着他小腹间的伤口,原本泪水有止住的前兆,却又像流水一样的涌了出来,云淮叶觉得很无奈,手再也擦不去汪汪的眼泪,他就用袖子,轻轻的擦拭着,直到袖子也湿了,他终于是放弃了。
血,还没有止住,就像她的眼泪,云淮叶喊着小腹上那个可怕的伤口,没有任何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