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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悲剧


秘密营地的第二批人马已经训练出来了。冉闵按照先前的计划,将他们安插在各大势力之中。而远在慕容鲜卑眼皮子地下的卫一也传来消息:悦绾越来越得慕容皝的宠信,卫一也仗着悦绾的势,开始经营自己的势力。

咸康七年(341年)十月,燕王慕容皝以四子慕容恪为度辽将军,镇守平郭。前燕自从慕容翰逃亡,慕容仁被杀后,就没有人镇守辽东了。慕容恪到了平郭后,展开了一系列的对策,并且率领军队屡次大败高句丽兵,最后打得高句丽怕了,再也不敢进入辽东地界。

咸康八年(前燕九年,342年),燕王慕容皝率攻打高句丽。时前燕与高句丽相邻,慕容皝常惧其乘虚入,视为心腹之患,遂于十一月采用庶兄、建威将军慕容翰之策略,分兵两路进攻高句丽。慕容皝自率主力精锐4万从南道进攻,而慕容霸则与慕容翰为前锋。慕容皝还另命长史王寓等率兵1。5万从北道进攻。高句丽王高钊闻知,判断燕军主力必从北道而来,乃使其弟高武率精兵5万防守北道,自率弱旅防南道。前燕军在南道大败高句丽军,乘胜追入丸都(高句丽都城,今吉林集安西),高钊只身逃走。

同年,冉闵得到邺城护三的书信。护三已经查出了郭敖一家的下落。原来,郭敖辞官后,石虎表面上同意,并且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但是石虎内心对郭敖还是不放心,于是命姚弋仲带人将郭敖一家秘密抓捕。郭敖莫名其妙地就被姚弋仲杀死在狱中。而郭香雨,也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冉闵,恨不能立马杀了石虎。虽然两世为人,冉闵的年龄足以做郭香雨的父亲,但是在这个时代来说,冉闵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郭香雨,也是这个时代第一个走进他心坎的女孩。

冉闵得知郭香雨死后,连续几天无心军事,整日消沉。而董飞雪见冉闵已经连续许多天没有去看她,便自顾自地找到了军营里来。

这是董飞雪离开之后,冉闵再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不过这次还好,他没有沉迷,只是在内心深处缅怀已经逝去的郭香雨。

他清醒后第一天,就让李改带着卫三去找丁零夫余的族长谈话,希望他们可以老老实实,至少在赵国跟燕国打仗的时候,他们能够消停一点。

丁零还算好,对李改等人是礼遇有加,可是夫余对冉闵这边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友善了。李改都没有见到他们的族长,就让人给轰出来了。

燕赵边境一座非常华丽的宅子里头,一个少女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侍女将清洗好的热毛巾递过去,她半天都没有接手。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燕王大可放心,此番虽然未曾刺探到军情,却也让那石闵受到了伤害。属下担心的是,如今燕代之地兵马频频调动,恐怕那石闵不会善罢甘休啊!”

“无妨,一个石闵而已,还不至于让本将失了分寸。”清冷的男声传入少女的耳中,侍女专心的为她擦拭着已经被泪水打湿的脸庞。

少女双目无神,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染得有些红肿,琼鼻不停的耸动着,突然,她开口道:“翠儿,你说我这次做的到底对不对?”

“小姐,老爷还在外面呢!”名叫翠儿的丫鬟很胆怯的看了一眼门口,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这个小姐也是苦命的人,小时候就被老爷收养了,如果不是燕国那位将军不让那狼心狗肺的老爷打小姐的主意,恐怕小姐早就被老爷给玷污了。

“怕他做什么!有慕容将军在,没有人敢动本小姐。”少女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很淡然地道。

一说到这个慕容将军,少女连忙擦了擦脸上又流出的泪水。每次慕容将军来找义父谈话,都会抽空来看看她。她心里清楚那个长得如同女人一般绝美的将军对自己的情义,以前,她也曾想过,如果真的能够成为这位将军的妻妾,自己可能真的会很幸福。

现在她已经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她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再也无法装下下一个。

“慕容将军,您来了!小姐,我先出去了!”小翠有点害怕,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慕容将军前来,小女子万幸。”董飞雪很有礼貌,每次看到慕容恪之后,她都会很礼貌。大人物的世界她不懂,即使这个大人物喜欢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样的大人物厌倦了,就会将她一把甩开。

冉闵不同,十七岁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女子陪在身边,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十七岁还没有跟任何一个女子上过床,在这个时代,完全就是一朵奇葩。

她之所以这么相信冉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对方明明很喜欢自己,明明有很多次机会能够占有自己,却依然能够对自己发乎情止乎礼。

不是董飞雪自夸,以她的容貌虽然算不得什么倾国倾城,却也是足够让男人心生涟漪的。而冉闵能够做到,有机会占有她却不动手。如果是在燕代之地,那里都是冉闵自己的人,想要占有她一个弱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没来由吃了一鼻子灰,年轻将军讨了个没趣,神色尴尬地道:“恪先行离去,姑娘若有吩咐,尽管遣人前去通知在下。”有礼有节,换一个姑娘,可能就这么彻底被俘获了。

外面的刘野非常恭敬的送走慕容恪,这才想起自己那如花似玉的义女已经回来了,虽然心里痒痒,但是为了自己的老命,他还是拼命忍住了心中的想法。带着一肚子邪火,在宅子中随便找了个侍女发泄一番。

石虎时不时会接到冉闵那边的密报,可是那些密报,都不是冉闵发过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冉闵身边一个没有冒出头的探子发过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边发过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好,这些日子,石虎知道了很多燕代之地的动向,这其中,就包括冉闵治军有方和董飞雪突然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