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看不清南陈的神情，只觉得我说完这些话后便觉得一股重气压向我袭来。等我再想细细感受时，那气势又消失了。南陈又恢复了惯有的平静：“说来说去，世子还是想嫁给顾少轩的。”
我没有辩解，总比让南陈认为我不想嫁给顾少轩好一些，这样他就少一些纠结，进而可能做出某种危险的事情。
“既然世子已经有了计较，南陈便也不再赘言，世子想如何便如何吧。”
南陈虽然没再呛我，可我还是觉得与他“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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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不懈的努力，我终于迎来“钱特么多投资集团”首位借款人。
这人姓马，从前的职业是护院，如今是失业。
我按着地址找到了马家，因为要去一个陌生人家，我还有些害怕，便带上了米醋和程立。当然，程立并不是知道我现在正在“搞投资”，我骗他说让他跟我去见一个人。
程立虽然在侯府多年，一直照顾着老侯爷，但他和南陈的关系很是不错，我想我这会儿告诉他我在“搞投资”，他肯定憋不住会告诉南陈。
到了马家，看到是一个很低矮的院子后，我便让程立等在外面。这院墙矮得只要一跳都能看清里面。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咳嗽声，接着门打开，是一个粗布衣衫的女子，脸色蜡黄，一直咳嗽不止，她上下打量我：“这位公子，您找谁？”
“这里是马领的家吗？”
妇人点点头：“他是我相公，公子是来找我相公的？”
“正是，我有些事想找你相公，他现在可在？”
妇人打量了一下立在门外的程立，似是稍有迟疑，屋里就响起了马腾的粗犷的声音：“阿芝，谁啊？”
“啊，是……”妇人一面应着，一面终是打开门放我们进去了，看到程立没有跟进来，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院子不大，一眼能收到全景，且院子中的一大块地方养着鸡鸭。我随着妇人进去，一股呛鼻子的中药味便迎面扑来，让我掩住了口鼻。进去后，屋子里也阴暗地很，一张大炕上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也是脸色灰白，胡子拉碴的，一条腿帮着木板，用脏兮兮的纱布缠裹着，隐约可见血迹。
这男人，腿断了。
那男人转头看向我，露出陌生的神情，妇人道：“当家的，这位公子说是找你的。”
“找我？”他似是有些惊愕。
我整整衣衫，咳嗽一声，很郑重地介绍我：“我是钱特么多投资集团CEO，云瑾扬。我在城东街代写书信的张老六那里接到了你的借款请求书，说你有一把剑要抵押，所以今天来看看。”
“张老六？”马领挠挠头，“啊”了一声：“没错，我是找过张老六，让他替我传个口信。你就是……什么……什么……”
“钱特么多投资集团。”我给他准确重复。
马领用那双虎目上下打量我：“你有银子能借给我？我要借很多。”
“那也要看你抵押的东西值多少，值多少，我给你多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