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了,何为胜利。
全村三百六十七口悉数被屠,全队二十七人,除了报信而去的托卡,只剩下她一个。
贝尔梅尔跪在地上,跪在李普身前,任由李普的鲜血人红了她的军裤。
她作为一个小队长,浑身上写血红一般的军服,竟然没有一滴是她的血。
我做人多么失败啊。
贝尔梅尔轻轻地伏在了李普的身上,感受着那还没褪去热度的体温。
不要走。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不要.。
就这么死掉,或者也不错?
我的队,我的人,我跟他们死在一起,也许才是对的。
响起了相处时的囧事,那一声一声亲切的大姐头,姐姐的叫着。
我却没能力保护你们任何一个人!
最后还要一个新兵来保护我!
你醒一醒,在看我一眼也好啊。
贝尔梅尔捶打着李普的身子。
“贝尔梅尔,你要活下去!”李普的声音犹如一记当头棒喝。
贝尔梅尔睁开的眼睛,试图去寻找这幻觉中声音的方向。
入目的是一个三岁的女童,穿着土黄色吊带裙的小女孩,向她走来。
贝尔梅尔挣扎的起身,看着小女孩,问道:“妹妹吗?”
“不是。”蓝色头发的小女孩强装坚强的说道。
那襁褓中的婴儿看到浑身鲜血的贝尔梅尔,绽放出花一般地笑容和银铃似的笑声,贝尔梅尔破涕为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道:“还真是不顾虑别人的心情。”
小女孩也流着泪水和鼻涕的笑哭着:“是啊。”
小女婴的小声和李普的话语对她来说犹如当头棒喝,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小女孩叫诺奇高,女婴叫娜美,贝尔梅尔头也不回的,带着两个女孩坐着一艘渔船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要回家。
她要把这两个女孩养大。
他没有回头的划着船,她不是不想回头。
而是不敢。
那些海军和村民的尸体。
她一眼也不想多看。
至于尸体,会有人处理。
托卡已经去叫人了。
这不是他想的问题。
而李普,那是伟大航路来的人,
他的家应该在伟大航路,自己与其非亲非故,就不必把他带走了吧,让他死也能回家。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不久。
大量失血的李普竟然奇迹般的伤口出现了自然愈合的情况,虽然愈合的比较缓慢,可以忽略不计。
却停止了失血,帮他把这条命吊住。
虽然很神奇。
但不得不说,好人有好报。
诺奇高、娜美、贝尔梅尔、李普。
这场微不足道的战争后仅存的四人。
将迎来全新的人生。
或许不会再有交集,但却都因此事改变了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