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仙人就这样一直顶嘴,真是将仙人们老脸都丢尽了。等到某仙最后颤颤巍巍地回到城主府时已经是夜半时分了,城主府的依然灯火通明。于是这厮就疑惑了,这是闲敲棋子落灯花的说?
“站住,去哪了?”小白看到海棠晃晃悠悠地荡进了城主府,河东狮吼道。
“老娘去哪干你毛线事!”本来海棠就因鸢儿的事就心里郁闷,卓翌晨算是踩到了地雷,于是她便以更强的功力吼了回去。小白后面的青山更是黑着脸,他那两小眼睛都快瞪成元宝了。他早就看海棠不顺眼了,公子掏心掏肺地对她,自从发现她不在后派人一直找到现在,这厮还不领情。
“去哪了?还喝酒啦。”卓翌晨放轻了语气,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好看的眉皱了皱。
“没事,就是找到我家的老母鸡了,问了问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听到她在外面受了委屈想不过就喝了点酒。”海棠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扫了扫卓翌晨身后包公似的青山淡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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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的大堂上聚集了一些人,许潇然和梦婷自然也在内。海棠脑子一热,走到许潇然面前:“许潇然,你是不是喜欢梦婷?”
众人都被海棠直白的问题弄得愣了愣,而后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许潇然身上。只见他闪过一丝讶色后,看着海棠极其认真的神色,然后一字一句说道:“是的,我是真心喜欢梦婷的。”旁边的梦婷也因他的深情告白红了眼,这还是许潇然第一次说喜欢她,还是当着大家的面。
“假如还有一个姑娘也喜欢你很久了,不,不是假如,就是还有一个姑娘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呢?”海棠仍不死心。
许潇然看着海棠似有不忍,却依旧说:“只有枉负姑娘的心意了,在下只喜欢梦婷,这是不会改变的。”
“要是喜欢你的那人她很漂亮的,虽然性子有些火爆,但很善良,重情重义??????”海棠数了数鸢儿为数不多的优点,周围人却持很不赞同的目光,你除了性子火爆符合,其余的哪个与你有半点贴切,可见众人都认为海棠在大言不惭地表达爱意!
“真爱,是不需要原因的。不管那位姑娘多好,我始终是只喜欢梦婷的。”
“去他妈的真爱不需要理由,许潇然,你个傻帽。”于是某人气急败坏,发起酒疯,又开始了人格攻击。
“够了,抽什么疯。”自从听到海棠问许潇然的话后,卓翌晨脸就越来越黑,直接超越了青山,成了整个屋子的“黑霸”,现在恐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他一甩袖子便离开了,再待下去估计就心率不齐了。
“他怎么了?”海棠问问旁边的人,状似很无辜。
“公子是被某个迟钝的人气着了。”绿水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悠悠地接到。
海棠灰灰的摸了摸鼻子,该不会是她吧。接着狠狠地瞪得许潇然莫名其妙:“没事了,大家都去睡了吧。”说完便大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只是就在这城主府内,另一双溢满忧伤的眼也见证了这一切,就这样,几生几世。“爱你,所以更希望你奔向幸福。这样不是很好吗,看着幸福,足够了不是?”一丝苦笑在夜风中消散。
万籁终归平静,月光朦胧,夜色摇曳,只是注定有心人今夜无眠。
接下来的时间谁也没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日子就这样流淌,卓翌晨、许潇然依然忙着处理瘟疫的事。海棠大多时间也加入他们,不然就留在房间思考着如何彻底处理这事。
“哎呀,累死了。”这不,这厮照顾了疫病患者一上午,一进房间就捶捶老腰嚷嚷到。
眼睛被突如其来的一双手蒙住了,接着响起:“猜猜我是谁?”
海棠无语地撇了撇嘴:“我说,要不要这么无聊,除了你还有谁?我亲爱的母鸡大人。”
鸢儿习以为常地收了手,接着拍拍海棠的肩:“最近忙些什么呢?你看看小脸蜡黄蜡黄的,双眼凹陷。”又捏捏海棠的下巴,“营养不养吧?”
海棠一把拍飞鸢儿的爪子:“还不是为了瘟疫的事,那个许潇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海棠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随即瞅了瞅鸢儿,表现得没什么异常。
“你还好意思说,师傅交给你的医术都被狗吃啦!还是师傅的仙丹好用!”鸢儿胡乱将自己挂在凳子上,骂骂咧咧,转过身却看到海棠愣了神。
一会这厮元神归壳:“老母鸡,你重复一下刚才的话。”
“我说你医术被狗吃了,不过你也别太伤心,总比良心被狗吃了好受点,既然资质在那,智商捉急,就不要勉强自己。”某鸟不怕开水烫。
“不是这句!”海棠满脑门黑线,龇牙咧嘴地说。
“那是哪句?额??????我说还是师傅的仙丹好用???????这句?”
“对”海棠两手一拍,“既然仙丹可以救了患疫病的许潇然,也应该可以救其他人!你在师傅那拿的是什么仙丹?”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藏丹阁最里面的一层拿的,额,是用这个瓶子装的。”立即鸢儿扔过来一个小药瓶,翡翠一般的通透,翠竹似的碧绿,精致的花纹在瓶身点缀。
海棠拿着那空空的小药瓶,打开瓶塞,却依然有隐隐的药香浮来:“小样的,你可真识货,这是凝香丸,师傅宝贵的很。你居然偷了这个,回去有你受的。”
鸢儿用美目不满地瞪了幸灾乐祸的某人。
“海棠,你在吗?”门外传来小白的敲门声。
“是小白,你别出声,我去看看有什么事。”海棠对鸢儿叮嘱。
“小白,有什么事吗?”海棠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我就是听到你房间里有说话声,有别的人吗?”白衣男子磁性的声音传来。
这耳朵也怕太好使了吧,“没人,肯定是你听错了。”海棠便将卓翌晨往旁边的房间推“这段时间一定累坏了吧,你快去休息!”
白衣男子好笑地看着海棠的动作,这丫头干亏心事了吧!
“公子。”就在这时,一声软语传来。
一看,海棠的嘴巴便成了O型,下巴也块磕到地上。鸢儿正挂在门外的柱子上,媚眼如丝,眉目传情,吐气如兰:“公子,是在找我吗?”
语罢还向下拉拉衣摆,露出白皙的肩头,吹弹可破,美目也一个劲地释放电波。
海棠一把将卓翌晨扯到身后,对鸢儿怒目而视:“老母鸡,你发什么神经。”
鸢儿扯扯嘴角:“人家没别的意思,公子,你说呢。”媚眼一个又一个向卓翌晨轰炸。
“丫的,你竟敢调戏老娘的男人。”海棠这丫头是怒了。
转身看看卓翌晨,竟看到他脸上一丝异样的红晕:“你竟然让她调戏你!”只是她不知道这可疑的红晕是看到某炸毛的小猫而生生憋出来。说罢,后知后觉到这火生得有些莫名,而且这脸还丢得有些大。一溜烟,跑了。
身后,卓翌晨满满的笑意,眼睛里、嘴角里都是宠溺。阳光倾泻,整个人好像镀上了光华。而远远地也传来鸢儿的话:“海棠,你自求多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