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卓翌晨一回房,就看见海棠手撑着头在桌子上打瞌睡,小小的脸蛋微扬,小脑袋一摇一摇的,目光放在桌子上,上面摆了三五个菜。
海棠被卓翌晨的脚步声惊醒,打打哈欠殷勤地上前将他拉到桌子旁边坐下:“小白,你看这些全是我给你准备的。”指了指桌上的菜肴介绍道:“这是珍珠翡翠汤圆,那是莲蓬豆腐、金菇掐菜。”
说着还给卓翌晨盛了一碗粥:“尝尝我亲手做的莲子膳粥。”海棠递给卓翌晨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虽说卖相有点差。”其实哪只是有点差~~~
而卓翌晨的目光却停留在海棠手上红红的一小块:“这个是做菜的时候弄伤的?绿水去弄就好了,何必亲自下厨的。”
“我想亲自弄给你吃,绿水弄怎么能一样啊。”海棠望着卓翌晨有些阴沉的脸色,接着谄媚道“再说了一点都不疼。“
海棠在心里叫苦,丫的,谁说不疼,冥界的第九层怪不得是油锅地狱,她虽是神仙,但当滚烫的的油溅到手上的时候,还是有些钻心的疼。
接着卓翌晨拿起她的手,轻轻地呵气,脸上的柔情真是把水都能融化似的。海棠不禁俏脸一红,将手抽了出来:“没事啦,你快吃吧,不然菜都该都凉了。”
卓翌晨转头看看桌子上的菜,珍珠翡翠汤圆黑黑的,泛着些许烧焦糊味;莲蓬豆腐中只有莲蓬,未见豆腐;金菇掐菜看上去有些泛黄,如秋天杂乱无章的稻草。
卓翌晨看了看海棠期待的眼神,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金菇掐菜,神态自若地放进了嘴里,一口、两口、三口???
“好吃吧!”海棠做眼冒金星状。
“还不赖。”卓翌晨期许中有些复杂地看了看海棠。
“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海棠顿时将尾巴摇到了天上,真想放开歌喉,大声唱出“我要飞得更高”的凯歌,“那我也尝尝。”
卓翌晨的目光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正在这时,房门口响起了宁墨堔自以为深沉磁性但实际****无比的声音“花,你怎么能背着我喂食给卓翌晨呢?你对得起我平日对你的百般疼爱吗?”
海棠有些黑线,宁墨堔这厮大白天的又开始说什么胡话??????
宁墨堔走过来有些心急地拿过海棠手上的筷子,却看着桌子上的菜迟疑了,这确定能吃,真的能吃吗?
“不吃拉倒。”海棠恶狠狠做了个表情,“这些可是我为小白准备的。”
宁墨堔看着卓翌晨神色无常地舀起一坨浆糊,犹豫了一下也舀了一勺:“海棠,这是你的脑浆吧。”
说后颇有些“英勇就义”地把它放到了嘴里,然后再豪气万千地吐了出来:“脑浆都没有这么难吃。”
“真的,小白不是说还不错嘛!”海棠有些疑惑,又指了指旁边一碗,“那你尝尝这个莲蓬豆腐。”
宁墨堔斜着眼睛看着低头继续扒碗的卓翌晨后,用筷子在莲蓬豆腐里扒了扒:“你说的豆腐呢。”
“我的豆腐是给小白吃的,你就吃里面的莲蓬吧。”然后我们的海棠就后知后觉地窘迫地看了看旁边的卓翌晨,这厮笑得笑得眼不见眼,其实平时他眼睛真的很大的。
“这菜怎么和你的小脸一个颜色?”宁墨堔用筷子动了动旁边的金菇掐菜,然后一个绿得有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出现在宁墨堔的筷子上:“花,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这不是菜吗?”
“那你告诉我它为什么在蠕动?”
“因为???因为要对你即将吃到它表示抗议。”
“应该是对你杀了它表示死不瞑目。”宁墨堔丢到那一只菜虫,得出了个结论,“花,你做的是根本就是猪食对吗?”
海棠看到对面小白的太阳穴挑了挑,反驳道:“俺做的是狗不理系列。”
“枉我平日白疼你了,你居然骂我是狗。”宁墨堔做幽怨状,又看看对面依然吃得很捧场的卓翌晨,目光闪烁:“你老就慢慢享受这狗不理系列吧,咋要去打牙祭了。”
宁墨堔走后,海棠飞快地尝了一遍桌子上的菜,然后在一个墙角泪了,果真不是一般的的难吃啊。伸手夺下卓翌晨的筷子:“这么难吃,你还吃的下。”
“有你这片心意在里面,怎么吃不下。”卓翌晨将勺凑到海棠嘴边,“你尝尝这粥,挺好喝的。”
海棠尝了尝,瘪了瘪嘴,哪里是好喝,只是想对比而言还能吃。
额,不对,这是小白的勺子,他们这样不就是???不就是间接亲吻吗!于是我们纯情的海棠又在卓翌晨不解的目光里两眼放光、“面如朝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