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芙被抬去的并不是高府,只是高家大公子在外的一个别院。凝芙缓缓走出轿子,两个丫鬟已经站在门口,其中一个不耐烦地开口道:“怎么现在才到,公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说话的丫鬟见凝芙看了看她,双眼露出敌意,满脸蛮狠:“看什么看,伊香阁的贱人胚子。”
“你家公子请我来的,姑娘是想说你家公子也是和我一样的贱人胚子。”凝芙拂了拂衣袖,作势要离开:“再说我还不稀罕和你家公子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另一位年长的丫鬟连忙拉拉旁边人衣服:“芳儿,你少说点行不行,给公子知道了有你好受的。”随即向凝芙赔笑到:“姑娘,莫生气,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公子还在等你呢。”
“你给她客气什么,不就是伊香阁的???”
“你还不住嘴,姑娘这边请。”年长一点的丫鬟倒是恭敬地给凝芙带路。
芳儿咬牙切齿地跺跺脚,飞快地走到前面。
凝芙走进别院,别院修得也是颇为精致,假山、流水,湖光山色;小桥、绿树红花,倒是自然无瑕。已是初夏,池子里的菡萏婷婷而立,碧绿的莲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生姿。凝芙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路旁的树木投下点点阴凉。而凝芙心中却依然焦躁不安,总觉得这次出来之后什么都会不一样了。高子霖不是第一次找她了,之前她一直没搭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搬出了高子乔,高子乔,那个冤家。
“没见过这样的院子吧。”芳儿见凝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趾高气扬道。
高府的果真都这样狗仗人势,凝芙讥笑地看了看芳儿。
芳儿被犀利中夹杂嘲讽的眼神弄得一愣,有些悻悻地闭了口。
凝芙走进房间,两个丫鬟便带上了门。
高子霖一人坐在房间,低着头独酌,听见凝芙进来的声音也并未抬起头。
“高子霖,你究竟想干什么。”凝芙走到高子霖的身边冷冷地开口。
“伊香阁卖艺不卖身的凝芙姑娘果真是高傲啊,我要是不搬出来高子乔,你恐怕是不会过来的吧。”高子霖并没有回答凝芙的问题。
“我和你又不熟,我为什么要过来?”凝芙反问道。
“可是我和高子乔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高子乔、高子霖同父异母,高子乔是丫鬟所出,他母亲在高家并没有名分。只是高子霖的母亲性子极为贞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高子乔出生不久便郁郁而亡。从小高家两兄弟的关系就极为不好,而高老爷子由于对高子霖母亲的愧疚再未续弦,对高子乔也颇为冷淡,所以高子乔在高府极为不受宠,这些高子乔曾经告诉过她。
“你说高子乔要是知道你在我这会有什么反应。”高子霖扬起头笑了,只是那笑容中中满是邪恶和冰冷。
“我跟高子乔没什么关系。”
“放心,我还没有通知高子乔,只是你一走,高子乔今后丢了条小命,或少条胳膊少条腿之类的我可不能保证。”高子霖对正往房门走的凝芙冷冷地说道,“我对他那样子可是很感兴趣。”
“高子霖,你就是个****,你到底想干什么。”凝芙转身大声骂道。
高子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凝芙身边,在她耳旁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我想要高子乔尝尝失去的滋味。”
凝芙往后退了退:“可是我真和高子乔没关系。“
“没关系?高子乔跑到老爷子那说要娶你,被老爷子打个半死。看来高子乔也遇上个心硬的女人。”
听到高子霖的话凝芙愣了愣,那个傻瓜???
高子霖见凝芙无话可说,一把拉住凝芙,亲吻着她的脖子。接过凝芙甩过来的巴掌:“有点个性,怪不得高子乔喜欢,不过如果你想看到高子乔缺胳膊少腿的话尽管反抗,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条蚂蚁。”
高子霖将凝芙拖到床上,地上衣衫凌乱,感受着高子霖的疯狂,泪水从凝芙眼中涌出。
“怎么,哭了,真该让来高子乔好好看看他那心爱之人是怎样在我身下承欢的。”高子霖更加疯狂,“你那为他保留的身子我只能不好意思地提前享用了。”
子乔那个傻瓜,恐怕再也不会叫着喊着给她赎身,逼着她嫁给他,再也没有那个傻瓜了。
入夜,凝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伊香阁,暗中一双恶毒的眼睛看到这样的她闪现了快意。
凝芙一回到房间,就将自己泡在了水里。手臂、脖子、胸前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凝芙使劲地想把这些痕迹擦掉,擦破了皮,擦出了血都丝毫感觉不到。一滴滴眼泪在水里激荡开点点涟漪,最后直至放声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