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诡异的一幕发生,满街的人都注意到金城最大酒楼的二楼上一位女子手舞足蹈、“气吞山河”,如见了组织般激动,见了亲人般热忱地呼喊道“小白”。
不一会卓翌晨神色正常的上了楼,推开了“笑春风”的屏风,目光落在了宁墨堔的身上。
“海棠姑娘,这就是你家的死鬼丈夫?”宁墨堔忽视卓翌晨的目光阴测测地来了句。
海棠望天,然后踱到卓翌晨的身边:“小白,你还没吃饭吧,来,来,别客气。”顿了顿:“还有我没有钱,帮帮忙啊。”
卓翌晨安抚地拍了拍海棠:“没事,这不有我吗。”若烟看到海棠搭在卓翌晨手臂的爪子,和卓翌晨宠溺的目光,目光黯了黯,低了眉眼。
卓翌晨又接着转过身来:“西陵宁墨堔,好久不见。”这天地之下,有多少人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号。不过西陵宁帝和东齐怀瑾王确实惺惺相惜,沙场上刀兵接过,宫廷里对立过,在情场上就不知道了,但高处不胜寒,亦可称为知己。
宁墨堔慵懒地挂在椅子上:“是啊,好久不见,卓兄。”
海棠将卓翌晨拉到旁边坐下,又听到宁墨堔慢悠悠吐出:“卓翌晨也是个两袖清风的主,花姑娘不然考虑一下改嫁到我西陵,保你荣华富贵无数。”
“切,庸俗,本姑娘是贪图富贵之人吗?还有别叫我花姑娘,人家叫海棠。”海棠投来鄙视的目光,为自己立起了高高的“牌坊”。
“海棠不是花吗?”宁墨堔眨眨无辜的美目。
丫的,别给老娘卖萌,老娘没钱,买不起????
小白一来,海棠一颗心立刻就放下来了。一顿饭在宁墨堔的“蹉跎”下硬是生生吃去了好些时间。
走出飞来客栈,宁墨堔和他的小厮又如狗皮膏药般黏着海棠。
“宁公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老还是别再跟着我们了。”
“花姑娘怎么能这样说呢?相聚即使缘分,况且姑娘不是要补偿我吗。”
这是今天赖上她了???
“公子,不是初来金城,行事也不是很方便,不如到城主府一聚,我们也好尽地主之谊。”羽萱满脸红光还未消退。
这丫头真是着了魔,胳膊肘尽往外拐,况且你是哪门子的地主啊。
“这怎么好意思啊。”宁墨堔这丫还知道不好意思,“不过,你们这么热情,我又怎好拂了大家的意,李杰,你说是吧。”宁墨堔又转头颇为为难地望了望身后的黑衣下属。
“爷说的是。”李杰硬着头皮回道。
大家回到城主府,便看到大箱大箱的物品往府里抬。
“发生了什么。”若烟问问旁边的安安。
“还不是高升那个贱人,他送来这些东西说是给城主大人赔罪。”安安颇有些意难平。
“高家里面的恶霸平时狐假虎威,现在就应该放放血。”梦婷接着说,“对了,他们还送来一张帖子说是邀请大家赴宴,不知道卖得是什么关子。”
“那为何不去,总不能拂人家的意。”
大家一起无语望天,这厮为何如此自作多情?
两天后,大家一起浩浩荡荡的赴宴,其中当然包括羽萱、若烟外加海棠等无关人士,外加宁墨堔这种打酱油人员。
高府是金城的大户人家,在许潇然上任之前就垄断了金城的茶盐的销售,在王都更是有后台,更巧的是高家的后台正好是尚家,若烟的家族。也因为这层关系高家正好知晓卓翌晨一路的真实身份。
走进高府,辉煌的大堂,流光溢彩,处处彰显着高府不凡的家业,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铜臭的味道。而顿入后院,却是假山池水,水榭亭台,别有洞天。流淌着小家碧玉的情调,书生意气的情怀,看来每一位商人都有一份小清新的文艺,偶尔附庸风骨,去除一下商人身上铜臭的浊气。
一路上遇到不少来往的人,大多是年轻的男女,个个穿着不凡,看来高府也邀请了金城别的大户人家,金城中的那户人家不得给高府几分薄面。而遇到的女子都对卓翌晨一行人露出娇羞的模样,精致的妆容衬着桃色,更显楚楚动人。看来是春天来了,红杏枝头春意闹,眉目上都染上了****。
海棠瞪了一眼卓翌晨,你惹的好事。
卓翌晨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好像他的确没干什么。
而宁墨堔摇摇不知今早从哪弄来的骚包扇子:“看来本公子的魅力还是无穷了。”
一群小厮将卓翌晨、许潇然一群人领到了宴会处,这里临近旁边的花园,微风暗浮,送来花香。而此时已经坐满了各色男男女女,原本的喧闹声在卓翌晨一干到达后逐渐停止。
高家家主高磊也亲自从座位上走下来:“多谢王爷、城主赏脸,快上座。”十足的恭敬。
而场下却有小小的私语。
“王爷?难道是怀瑾王?”
“天啊,我竟然看见了怀瑾王,啊,是谁在袭击你大爷。”
“不好意思,我捏错人了,我本想试试我是在做梦吗?”
整个宴会男子坐在右面,女子坐在左面。而卓翌晨、许潇然、如烟和羽萱均被安排在上座。没有后台的海棠则孤零零地坐在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含春少女中,而对面的男子们则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复杂的食物链啊。
海棠无聊地转了转手中的杯子,转过头居然发现鸢儿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
“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鸢儿拿着一颗葡萄撩人地抚过海棠的下颚。
“切。”海棠嗤之以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