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这一切弄不明白的同时,反而心里又想,天下早晚是他的,总之她得活着,他们都必须活着,才能看到那一天。r
两个人保持着惯性沉默,没有反驳的夏侯凌也让月若有些不习惯,这男人,不是一向爱在鸡蛋里挑骨头吗。r
简陋的木屋外,风呼啸的刮着,微弱的灯芯在穿透进来的风中做着挣扎,看上去那么无力,却顽强的久久不灭。r
罢了,安静些好。r
或许是体内还有残留的毒素,夏侯凌很快再度昏昏欲坠的合上双目睡过去,最后的意识,是觉得自己真的很疲惫了。r
两年来不断的征战,变得毫无生趣可言,什么快乐,什么恐惧,最初的感觉渐渐消失,到现在为止,算是告一段落。r
是否代表自己可以闭上双眼沉稳的呼吸?r
似乎离天下,统一。。。又更近了一步,可这些字眼为什么不能让他感到快乐?r
再想到此时此刻的情景,他和他的玩具,呆在这间看上去经历不起风雨的木板屋子里,气氛有些怪异,有些滑稽,但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月若,这个属于他的玩具,这个女人,并不会害他。r
为什么呢?r
他夺走了她的一切,毁灭了所有,她为什么不杀掉他呢。。。r
是啊,如果不是他硬要把她从燃烧的神殿里拽出来,这个人早就不存在于这世界,如此,又有些让人想不通透了。r
或许这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道不清楚,说不明白。。。r
清早推开木屋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随即是扑面凉爽的清风,带着乡土的味道,自然又清新。r
“姑娘,醒了啊。”门外,正在打扫院落的沈老妇抬起头跟她微笑,昨日她的丈夫把二人带回来时,对这姑娘的样貌很是惊叹了一番,生活在梁都边缘的乡下,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呢。r
提起有些微长的裙摆,月若对沈妇点点头,然后跨出门栏,好奇的张望破旧院落里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