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没了烈日焦灼无法呼吸的抑郁感。r
朦胧中看到忽闪的微弱灯光,昏黄,飘忽不定,空气里的温度正好,至少带着微凉的风,自由的均匀吐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在平稳起伏,是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安心的感觉。r
视线闪烁着浅浅变得清晰,直到看见木质的屋顶,简陋,普通,离自己很近很近,虽然遮挡了天空,却觉得更加开阔,比看见了无限星空还豁达。r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r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呢?r
他应该没死吧,思路开始清晰起来,倒下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站在面前,然后没了知觉,记忆中醒来过一次,仿佛在马车之类的上面,慢速行进,她就在他身边,没有离开。。。r
几乎要将人灼伤的阳光在肌肤上留下刺痛的痕迹,恢复知觉后,痛感越发突兀明显,微微一动,就牵引背后中了毒的刀伤,刺裂感立刻遍布全身,这疼痛让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r
紧紧握住双拳,想要努力平复下来。r
此刻已经完全的醒了。r
“你的毒解了,但背上的刀伤没有及时处理,所以现在身体很虚弱。”声音从脚边传来,一个女声,平静的,极淡的调调,没什么感情的告诉他,身体很虚弱,更像是在提醒。r
虚弱?他夏侯凌竟然会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r
微微侧转了头颅,打量周围不大的空间,这是间很狭窄的小木屋,四处漏风,关不紧的门边放着仅有的摆设,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一盏油灯,微光闪烁,似要油尽灯灭。r
看着真叫人绝望。r
离桌子不到一米的距离,是他此刻平躺的床,硬极了,仿佛就是用一块破布垫在木板上,床的另一侧贴着墙壁,月若怀抱双膝屈在脚边的角落,头保持一贯的低着,看不见她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