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肃静的大殿之上,魏国的王站在皇位旁俯视群臣,一袭黑色丝绒长袍,栩栩如生的龙纹花案绕身,发出金色的光芒,衬托出君王之气,额前珠帘摇曳,肃穆,威严无比。
“传寡人旨意,赐婚太子。”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大殿内,身旁的太监扯开嗓子尖利的对着下面的人宣,“吾王有旨:寡人之子,魏国太子夏侯凌,骁勇善战,文武兼具,乃国之栋梁!今,年少有为,已成弱冠,特赐婚沈氏,女月若,下月初八,共结连理!”
随即群臣交首,低语连连。
魏王充耳不闻,冷眼扫过下面的百官,不语。石刻般隐隐露出沧桑感的脸上充满了不屑,半响薄唇轻启,“散朝。”
下面更加喧嚣。
欲举步离开,忽然左丞相出列,一声沉喝,“大王!”
走到正中跪下了,“沈氏女来历不明,身份不详,贸然赐婚,只怕。。。。。。”
“怕什么?”魏王侧立在龙椅旁,微微转了下头,淡漠的看着左相,“太子舞象之年,你们不就因为立妃之事吵了无数次,如今朕亲自下旨赐婚,沈月若貌美品正,神清骨秀,国学博睿,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是为窈窕淑女,这般女子我儿娶不得?”
“这。。。。”左相语顿,魏王一席话全然把这妖女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身份之事全然避重就轻,再说下去,就是太子配不上那女人,真真叫人难以作答。
“大王!”出声的是三十出头的干练男子,一身华服,看似位居高官,款款的官步行到大殿正中,给魏王跪下了。
司马太傅,左相一党,终于也按捺不住了吗?
“大王,左相的意思是,沈氏虽然德才兼备,可身份有别地位悬殊,太子乃是国之储君,若贸然立沈氏为太子妃,将来便是一国之后,就算能母仪天下,身后却是如白纸一张,空缺贫乏,难免遭人非议,惹人猜忌,国母立不稳,动摇的,是魏国的根基,太子立妃,乃是大国事。”话罢,司马太傅微微抬头看了看魏王的脸色,看上去却和方才无差,于是又低了下去。
“哦?”魏王玩味的笑了笑,顺水推舟,“既然司马太傅觉得太子立妃是国事,那么当今天下,太傅认为,谁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选呢?”
“微臣以为,齐国三公主齐萱儿是为最佳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