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会放过我吗?”r
我想要怎样的人间,你就会给我吗?r
那调调依旧轻缓,不是在问他,只是在无奈的感叹,叹瞬息万变,人太过渺小,很多东西都无法改变罢了。r
你会放过我吗?她红唇轻吐,说得如此轻巧,好像事不关己,在诉说别人的苦恼一样。r
他会放过她吗?r
多么令人辗转纠结的问题。r
对于一些人,一些事,就是在旁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下,执着上了。r
月落的时候,二人沉默的回到沈家的小院,这个地方,依然陌生,终究不属于他们,终究是要离开,只是现在,都不约而同的在心底发出共鸣,期望能获得片刻安宁。r
次日一早,烈日依旧用热烈的温度炙烤着大地,月若仿佛每天都会醒得很早,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夜悠空洞冰冷的皇宫,辰时一到就自然的睁开双眼,然后默默的由宫女为她穿上象征圣洁的纯白群衣,作为一个罪人,独自前往神殿忏悔。r
一年四季都只有一种颜色穿戴,还不如那些可以穿着各种颜色宫装的宫女,所以她是讨厌白色的,也许在他人眼里,白色是这世上最纯洁最优雅的颜色,可月若对白色的理解,却是肮脏不堪,禁不住尘埃的过往,任何颜色都能将白色沾染覆盖,这不是很随性的颜色么?r
不过一早起来,仍然要穿好唯一一件白色的纱裙,推开属于她自己的那道房门,除了闻到泥土的芬芳,还有沈妇为她准备好的棉布衣服搁置在门边的木桌上。r
将淡蓝色的棉布衣服捧在手中细细端详,与丝绸不同的触感,没有那般顺滑亲肤,但却让人有种朴实的舒心。r
“这是给我的吗?”她不确定的问沈妇,重新有了亲人,有了自己的房间,眼前这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老妇人,还能给她多少呢?r
本就不爱劳人多事的月若,即便对着干娘也不好麻烦许多,没想沈妇只将她转了个身推进房去,吩咐快换好衣裳,她对她要求无多,只是今日陪这个做干娘的到集市做小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