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妇收拾了一间小屋作为月若的房间,虽然简陋了些,但规制得有模有样,看上去便是铁了心要留下女儿的证明。r
瞥了那名为‘月若的新房间’的屋子,夏侯凌未发表意见,更没有说什么时候要离开之类的话,弄得沈氏夫妻心里焦躁不已又不敢表现出来。r
新认的干女儿淡定极了,脖子上的殷红的吻痕清晰可见,不知道和太子独处的时候发生了何事,她自己只字不提,跟她搭话倒也笑着应和一两句,根本看不出什么倪端。r
默契缄默着的两个人,似乎在各自思索着一些问题,表面上却又表现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都不想给人看出来,而掩饰不住的,始终挂在脸上,让人轻易就读懂了。r
良久,她才睁开醉人的双眸,看到眼前月色景致,嘴角自然一笑,伸手想要抓住飘在身旁荧光点点的萤火虫,而后仰头望着天空,那抹修长的身影,看起来,也是安静淡然的,没有半分造作扭捏,那样美好。r
从沈家院落一直尾随在月若身后的夏侯凌,站在远处,不自觉对着那清淡的背影,看到醉。r
她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简单,纯白无暇如同一块没有雕琢过的美玉,因为没有被磨棱去角,所以才能很轻易的把最直接的一面表现出来。r
而这种时候是不多的,让夏侯凌看到,也是第一次,她闭着双目,恣意盎然,神态自若,仿佛融入了周遭,更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坦然时光,仿佛白日里的任何时刻,她都为自己织造了一层厚厚的茧,蜷缩在里面,对所有都不闻不问,亦提不起兴趣。r
只有到了入夜时分,人声不再沸腾,生灵寂静,归于安然,这个时候才是属于她的,所以破茧成蝶,幻化成白色的精灵,来到一方净土获得片刻安宁,清风山林是天然的屏障,为她隔断了纷纷扰扰,在这里,她可以做一时真正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