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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后娘啊,可怜


  门打开后,画棠以为就会见到陆氏。然而,并没有。门后面还是一条阶梯小路。只是方向是向上。

  沿着这条小路走上去后,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扇门。好在这扇门没有落锁。俞沛冉指引着画棠走进去。这一次倒是没让画棠失望,门后面关着的就是她那位后娘陆氏。

  陆氏双眼被布条遮住,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上拷着长长地铁链。整个人堆坐在地上,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特别的好,听到有开门的动静,立刻警惕的回过头,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仍然死死的对着门口的方向。

  “谁?你是谁?”陆氏惊恐道

  俞沛冉显然没有开口答话的准备,一步一步慢慢地逼近陆氏。陆氏被吓得整个人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我知道的我已经都说出来了。我真的没有什么藏宝图!”陆氏已经语调已经伴着哭腔。

  “那你再左画棠那里得到宝贝是什么?”俞沛冉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吗?”陆氏挣扎着站起来,带奈何手被绑着挣扎了许久都没有成功,只好继续坐在地上道:“皇后娘娘,我们都被左画棠那个贱人给骗了,那块板子里藏的根本不是什么藏宝图。”

  画棠听了不由得皱眉,暗暗地打量着俞沛冉,不知道是她听多了陆氏这样的言辞,还是早就知道结果是这样,总之俞沛冉是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模样,倒让画棠有几分看不透。

  再说陆氏,画棠虽然早就知道在背后动手脚的就是陆氏,但如今听她亲口这么说,心里还是窜起一股无名火来。

  “她说的是真的吗?”俞沛冉忽然转头问画棠。

  画棠装做无辜道:“那板子里本来就不是什么藏宝图。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藏宝图。”

  陆氏一听到画棠的声音,立刻激动了起来。原本站不起来的她,不知道凭借哪一股蛮劲儿,竟然站了起来。对着画棠的方向,恨恨的道:“原来你这个贱人也在这里。”说完,就带着沉重的铁链冲着画棠扑过来。

  画棠原本就和俞沛冉站在一处,再加上陆氏的眼睛被遮住了,根本便不准确方向。眼看着要扑向俞沛冉的时候,画棠从俞沛冉后方站出来,抬起腿,对着陆氏的肚子恨恨的踹了一脚。

  陆氏狼狈倒在地上,疼的直皱眉,不停地咳嗽。

  画棠继续张无辜道:“啧啧,你倒是辩准了方向在扑过来啊,下次要是在这么没轻没重的往皇后娘娘身上扑,迎接你的很可能就是刀子了。”

  陆氏倒在地上,不要说坐起来。就连跟画棠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到底把什么东西藏在那个板子里了啊?”俞沛冉笑着问道:“既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还能让她这么怨念。”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和皇上给我的赐婚的圣旨啊。这么宝贵的东西丢了,我怎么安心呢。”画棠痛心疾首道:“只是不知道,竟然真的是二娘拿走的。也不知道她拿走拿东西能做什么。唉,还害我心疼好久。”

  画棠一番话说下来了,恨的不仅是倒在地上咬牙的陆氏,还有站在一旁的俞沛冉,只见俞沛冉嘴角虽然挂着笑,但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离得近的画棠甚至还能听见她的捏拳声。

  “敢情只是一道圣旨啊,我还以为是很么宝藏呢。”俞沛冉咬牙道?。

  “啊哈?”画棠继续装傻道:“谁会把宝藏随身待着啊,傻不傻。”

  “呵,呵呵。”俞沛冉扯了扯嘴角。

  俞沛冉心知在留着陆氏也问不出来什么了,索性就让画棠带了回去。可画棠踹陆氏的那一脚着实是下了狠心的。就算解下所有的禁锢,陆氏还是没办法站起来,甚至还咳了几口血。俞沛冉对此很是头疼,无奈地又叫来太医诊治。

  俞沛冉叫来的太医,自然是岑商。谁让鬼医的名号响亮呢。岑商挎着药箱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的是太医院统一的服装,自然也不会再佩剑了。

  见到躺在床上已经疼的浑身是汗的陆氏,岑商看着画棠发出一阵啧啧声。最后诊了诊脉道:“没什么大事,既是肋骨劈了。养着就好了。”

  “……”画棠无语。

  “这还不严重吗?”俞沛冉忍不住问。岑商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断就不严重,要是断了的骨头再插到什么内脏上的话,那就严重了。”

  “……”俞沛冉只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自己胸前一阵疼痛。

  最终岑商还是开了几副药,俞沛冉看了一眼就嘱咐宫女前去抓药。

  经过这么一折腾,画棠今晚自然是出不了宫了。俞沛冉大概是被岑商那句骨头插到内脏的话吓到了,说什么也不用岑商再回太医院,只留下来看顾着陆氏就好。这番安排自然成全了画棠和岑商。俞沛冉走后,画棠和岑商两人就恢复了本相,皆是蹲在椅子毫无坐相可言。

  岑商对着陆氏扬了扬下巴,然后对画棠说道:“嗯哼,够狠的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画棠装傻的摇头:“哦,你是说我二娘吗?那时她要对皇后娘娘不利,所以被侍卫踹的,跟我可没关系。”画棠忽然抬高声调,故意说道。

  岑商翻了白眼,忍不住冷笑。用唇语说道:“装,继续装。”

  “啊,鬼医大人。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二娘啊。”画棠如他所愿,继续高声道。本来吃了药,好了许多的陆氏被她这么一闹,气的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好了,说正事。”画棠画风突变,忽然严肃起来,看着岑商道:“那个……她怎么样啊?”

  岑商看着画棠道:“不就那样么,还能怎么样。”

  画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但又碍于躺在床上尚不知清醒与否的陆氏,只好又用唇语问道:“我是说,在冷宫的时候她可有受苦?”

  岑商,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嘛……即便是受苦,又有什么是她挺不过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