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失羽随陈都统进宫面圣,临走时交代萧若初和矢流先待在旅馆,待其面圣回来在带她面圣,然后就随着陈都统进宫了。
“臣,苏失羽参见圣上!”苏失羽双膝下跪对着龙椅上的人说道,“爱卿平身。”坐上的明亮色黄袍之人,白发苍苍,面容却坚毅沉稳,站立如松,气势宏伟。声如洪钟,那人正是离朝现任皇帝沐南华。“令尊近日身体可好?”苏失羽站立回道“回圣上,臣父今日来信,让臣在京尽心尽力辅佐圣上!家父近些年旧疾常常复发,不过三郡军士由魏都统领导,父亲已经清闲许多了,今日父亲升职,叫我面圣谢君。”
“苏卿早年随先皇征战,保先皇安全,征战有功却落下许些疾病,这些年在西北九郡镇守御阁三郡,屡挫外敌,宗门又安抚灾民有功,为西北太平费尽心力,是我大离之福分!”沐南华吩咐宫人“吩咐御医备些调养药材与安神的药物,在吩咐内廷司拨金两万两,锦缎千匹并明夜玉珠两颗,皆送至陈统领处叫他命快马精兵速送至御阁郡,拿宫中令牌,各州放行!”
谢圣上隆恩!”苏失羽跪拜道,心里不禁冷笑。“圣上,会晤之夜后,九郡三宗的回执队伍即是受到不同的袭击。而且其余两宗皆是杳无音信!”苏失羽低着头说道,空气在两人间凝固,似乎也屏住呼吸来观看这弥天的猜忌。殿外狂风大作,内监漫步前去关门,风穿过门缝,吹拂着烛火,飘飘摇摇。熏烟缭绕,有寂静传来苏失羽忽然抬头正对沐南华的锐利眼神四目相对,似有风云飘散,似有烽火狼烟。
“你说的事,羊末将军已经回禀过了,那夜羊将军巡逻,也遇到了袭击,未免九郡不测,就加严了九郡防守。只是这袭击,怕是那边的人干的,对我九郡虎视眈眈,朕自会遣人调查,稳我边疆。”沐南华笑着说道。
苏失羽与皇上又谈了些其余实物,直到深夜,方才离去,“明日,带萧家小女来见朕!”在苏失羽出大殿时,皇上说道,苏失羽一惊。心里暗叹,君臣帝王,相互猜疑已是常态,面对面,却恨不得刀兵相见,这西北九郡,早已经彻彻底底的回到了皇庭之中,这样的天下,怎能长久?没有如实禀报,没有言明萧若初,心知肚明,如履薄冰。
“晚风轻扶林,翠玉鎏华亭,远山影寒关,何人为知音?”萧若初晚上闲来无事,着男子皤然长衫,执白扇,悠悠然然的走在路上,嘴里哼着小时候学的歌谣,遥想着自己的家,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家。抬头望着上弦月,“月光何不·照我心?送我归家今?”
“曦晨何故扶我衣,扰我相思意?”一道清音回对着萧若初的疑问,“这位公子心中有何忧愁?何不来我云霜阁饮一杯“清愁”?”从云霜阁里走出来一位身着青衫的俊美男子,浅笑吟吟的看她,白发同青衫衣袍一同散在风中,优雅如静水明月,飘逸似高空流云,光华无限,卷染流年,一袭白发显得更加雍容富贵。萧若初微皱眉头,看着来人,“清愁?”“是的,这位公子可愿赏脸到我店中一解愁绪?”萧若初暗叹,原来这人做生意的头脑与新意,是不分时代的啊。
萧若初饮尽一杯“清愁”,却感觉寡淡无味却又缥缈绵长,在胃里回荡,一点也不像酒,“所谓清愁,便是清消愁思,愁思绵长,难以消除,世间哪有真正的消愁之酒?”他饮尽一杯酒“悠悠南风,簌簌一生。绵绵长疾,常常无医。心中所伤,弦月不央。”斜着眼睛看着满脸忧愁的萧若初,“公子,心事绵长,愁思茫茫,似水流年,此间和连?愁思难断,又何必断?当饮此酒,以埋此愁。”萧若初被他一杯一杯的灌,后面的都是真酒。直至萧若初醉去。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萧若初,“长得还算可以,可怜我那徒儿,,唉,,”他抽出一小细支铁制细管,双手轻扫萧若初的手指,流出血来,将细管灌满就轻轻抚上药,使伤口愈合。
苏失羽深夜方才出宫,走在遇真道,思量着今日面圣时,圣上的反应,看见萧若初趴在云霜阁的桌子上睡去,旁边还有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照拂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快步到萧若初面前,推开那俊美男子,抱起萧若初便走,一言不语。
“问君何故如痴情?不如笑归红尘期。子规烟里晚声啼,不见君郎故人心。”俊美男子看着苏失羽远去的背影笑唱道。拿着细管,嘴角划出迷人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