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你我藏在岁月里的秘密,好久以后,我才轻轻掀开,原来,我们早在前世的缘里,投注了今世的念,纸张上的斑驳,树干上的年轮,天空上瞬息万变的星辰,都已瞬息万变,唯有你,唱着浮生的歌,别后相思,回首三生,唯有你,温暖如初,明媚如故。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为你白头,与子携手。
星月暗淡,明灭闪烁,悄悄地天空划过道道流星,在星夜里幻化成一幅美丽的山河,苏失羽站在殿前望着,陈景创扶着剑在午门望着,萧若初牵着蔺若辰的手默默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人山人海,挤不断,撞不乱。那双命运温和的双手,萧若初痴痴地一笑,看着流星只字未言。
“呦!千杯不倒啊!”云锦阁里走出一位白衣俊朗的青年,只是那头飘逸的白发,显得莫名的苍老,“滚犊子!店主莫要嘲笑我!”萧若初放开蔺若辰的手,指着那俊朗青年正欲言语,不想那人自己上前一步,吃了萧若初一惊,“在下云锦阁阁主,许叔申,见过陌小王爷。”蔺若辰看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也没有言语,手在袖袍里静静地抚了抚自己的佩剑,他觉得这个人好生的危险,轻轻笑了笑,“诶,你这个人,我是郡主,你见了我也没介绍啊!他是王爷!怎么啦!”萧若初撩起袖子装作打架状指着许叔申的鼻子臭骂,还用手戳了戳蔺若辰的脑袋,蔺若辰木然不动,眉头微微皱起,一改往日的潇洒恣意,变得严禁严肃,倒是许叔申笑着对萧若初说道“那时候,你还不是郡主,再说了,我不说,王爷也是会查的!”
“我不管,你惹了本郡主,今天的酒钱你垫着!”萧若初打着心里的小算盘说道,还得给矢流钱,唉!!!地主家也没余粮啊!许叔申笑了笑,惊为天人,显得妖娆万分,萧若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人妖这个词,在合适不过,待会问问他可有妻妾。
萧若初拉着稍微木讷的蔺若辰进店,还没有言语,就听见许叔申轻轻唱了句“何从谋弦月?仗剑明长夜!”边倒酒边用一双丹凤眼看着蔺若初,那双星辰可入,万世可没的俊俏双眸,好似昨夜星辰,万千星点,照亮世间,萧若初捅了捅蔺若辰“那个什么许叔申,怕是个gay,你切莫要理会他!”蔺若辰这才悄悄回神,没有理会那句陌生的语言,轻轻“嗯”了一声。
“一缕清愁,悲恨相谋。烟波碎处,人未醉,一梦醒来,恍如隔世,两眉间,相思浸染。不过大梦一场,不如一醉方休!”许叔申端来的“清愁”上写着这么一行诗文,萧若初轻轻地读了,觉得甚有意思,然后看着单臂撑着桌子,脸朝外侧扭着喝酒的许叔申,慢慢好奇,这个白发青年到底藏着怎样的过去,那股风流散漫,貌似真实又好似虚幻。蔺若辰轻轻地抿了一口,慢慢的瞳孔放大,眼球缩成一缕银丝,又迅速恢复,近乎无人可见。“这酒好喝吧,就是太淡了!不像是酒,那个白头发的非说什么愁绪缠绵,悠悠长长,是剪不断的,消不掉的,怎可猛烈,我觉得甚是没有道理!”蔺若辰看着她,摇着酒壶,慢慢的说道,“好酒,愁绪如同羁绊,剪不断,消不去。”最后的三个字好似苍蝇嗡嗡叫,不可听见,萧若初见他慢慢的开心,也在心里默默地伸了个大拇指给许叔申。
“许阁主!本郡主有一事相问,不知阁主是否婚配?”许叔申摇晃着酒壶,好奇的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蔺若辰也疑惑地看着她,许叔申饮下一口酒,嗯了一声,说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我婚否,不便告知,只是,素闻陌王爷有断袖之好,不知郡主之问,是否是王爷之问啊?”蔺若辰着实一惊,旋即气不打一处来,萧若初也是一脸的无奈与尴尬,“这货怕事个妖精吧!”
萧若初一杯一杯的灌着蔺若辰,只见他只下酒,不见醉,眼眸明如星辰,万分迷人,她忽然心生一计,“我们三个来玩划拳如何?”二人一脸的疑惑看着她,她神秘一笑,呵呵,老夫可是酒场划拳小王子,尔等今日就等着被我灌醉的不知道那是北吧!
萧若初慢慢的教导两人玩划拳,起初二人稍有吃亏,尤其是这个只会在酒场上玩飞花令的陌王爷,连喝了三杯,萧若初笑道“老夫纵横酒桌三十余年,尔等,垃圾!”然后招呼小二,在许叔申神秘一笑下,端来烈酒,“千里香”,然后信心十足的指着它说,“今晚!它翻你们的牌!”
月色冷清,宫里的乐器声响,传来悠悠的清音,一缕缕寒风携着细细的雨飘到尘世间,洗涤世间的浑浊,雨滴答在地上,你是我枯竭时的一场雨,你来的时候,酣畅淋漓,我淋的一病不起。晚风微微的思恋,纠缠着细雨绵绵。透过烟雨,看见一白袍男子面对着一紫袍男子,桌子上趴着一位俏丽女子,睡得迷迷糊糊。“唉,还说什么酒场划拳小王子。。”许叔申欲拿袍子给萧若初盖上,不妨。蔺若辰抢先一步,“殿下当真是心急。”许叔申调笑道。
蔺若辰痴痴看着酒,那股轻轻地梅子香,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的夜晚,父亲给他喝的酒水,香香甜甜,却又有着微微的苦涩,缠缠绵绵,父亲说,你不会懂得,直到今天,他终于懂了。那股丝丝微微的愁绪,缠缠绵绵,难理难断。
“殿下觉得当今圣上如何?”“仁义大度,今天子处理国务,整理军机皆是尽心尽力,乃我大离之福分!”许叔申不言语,袖袍里的手紧握,“殿下可曾想过一人天下?登上至尊?”
“我乃是外臣,何必垂涎?再说我对那里不感兴趣,先生,酒很好,先生为人直爽,小王喜欢,但请先生勿要失言,告辞。”
“你会感兴趣的,将来有一天”“将来的事,谁又知道,纵使你神通广大,也无法判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蔺若初笑着说道,慢慢抱着萧若初走了出去,慢慢的走向王府。
独留许叔申一人,看着迷迷茫茫的烟雨,仿佛看见旧日的景象,慢慢双眼迷离
“本欲起身离去,奈何影落人间,,,,”
“万世的愁,千年的恨。故梦无声,风休住,起苍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