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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星夜 丑时 落花


  五里陌路,十里落花,昨夜西风扶窗,青丝霜满白头。

  星夜迷乱,寒风卷叶而起,似利刃劈敌,碎叶遍地,灯火万家弥漫,月影朦胧。寒雪初化,商贩散去,留下一片寂静。

  “苏大人,萧郡主皇上召见,请二位赴今夜的群臣宴,叫属下来护送二位。”夜初,一阵敲门声与言谈打破寂静。只见陈景创站在旅馆门前对苏失羽道,“有劳大人了,还请大人于此稍待片刻。”陈景创回之一笑。

  “我的郡主大人!!今晚怕是睡不了啦!”苏失羽冒冒失失的推开萧若初的房门,并且大声地叫道,“啊!!!滚出去!”苏失羽推开门的一瞬间,抬头的一刹那,一枕头飞拍过来,苏失羽没有躲闪被枕头砸住脑袋,不待他说话,一阵微风夹着关门声传入他的耳朵。“她在干嘛?更衣还是什么?”苏失羽在脑袋里飞速的思考着,刚刚抬头,就见门开萧若初出来,不待言语,苏失羽的眼睛就已经矮挨了一拳。

  “你丫的不知道门是用来干啥的么?不知道去百度啊!去问问度娘好不好!”萧若初用手点着苏失羽的脑门吼道,“度娘是谁?长得好看么?”苏失羽对这个东西非常的感兴趣,萧若初听到后一脸的惆怅,“度娘丫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好不好看不用你瞎操心!萧若初连带着自己的那份憋屈一同吼向苏失羽,苏失羽一脸的懵逼,喃喃道“反正也挡不住我,,,”,“你嘀咕什么?”

  “那个,,陈将军来接我们到宫里,皇上召见我们参加宴会。”萧若初一想到皇上便觉得莫名的烦躁与厌恶,“不去!!”声音大的连屋外的陈景创都是听见了去。“皇上下的圣旨叫我们去,圣命难为啊!郡主大人!”

  萧若初想了想,皇上的邀请函确实不像那些富二代啊,公子哥什么的邀请,确实是拒绝不得。“也对,必经你为臣子,不可违君名,我深有体会。好吧,本姑娘就跟你去一趟。”萧若初拍着苏失羽的肩说道,苏失羽满头雾水,你特么的不是臣子?当个郡主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苏失羽转身遇见闻声赶来的矢流,遭到了侍卫的一顿嘲笑,旋即回给他一个白眼,“四个月工钱,想不想要了?”苏失羽伸出四根手指说道,矢流瞪圆了眼睛怔了怔,正欲说话间,萧若初赶来,“矢流我们走,本姑娘包养你?”“包养?”

  “哎呀!就是供你吃喝花费!”萧若初一手揽住矢流的脖子下了楼,经过苏失羽的时候,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恁爹送我的时候给我了不少银子呢,你家侍卫,我要了!”然后衣袂一甩潇洒的向陈景创走去,留下苏失羽一人在风中凌乱。

  谁说只准坑爹的!这就有个坑儿子的,,,,

  星夜踏马,鎏影万千。

  九天宫阙,灯火不熄,千盏明灯齐绽亮万里长夜。长梯玉阶,流光溢彩,华美绚丽,美酒瓜果应有尽有,炫彩流光,来来往往的人们,衣着华丽富贵。皆是不凡,不禁让萧若初感叹古时的上流聚会,都是官员的腐败,万恶的封建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放到原来估计领导开会吃的比普通士兵都差。

  苏失羽一路不言语,直到进到大殿才开口对陈景创道:“大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阵仗怕是官员们都来了吧?”陈景创说道“大人远来不知,今日是二皇子殿下生辰,陛下高兴,特意开此宴会,以庆其乐。”苏失羽哦了一声,表现出恍然大悟得到样子。“我听说,下月初五是四皇子的生辰啊。”陈景创听到这话忽然看着苏失羽,默默不言。眼神间似有闪电四起,如同鹰隼凝视,锐利十分,好不沉寂。

  “那下月岂不是还要进宫来。唉,我还真是好命,人家一辈子进不了的禁宫,我一来就要进三次。”萧若初看着四周的繁华,若有若无的说道。“郡主乃是圣上亲封,可随意出入宫中”陈景创拱手说道。萧若初冷笑一声,“那还要多谢圣上隆恩啊。”苏失羽听出其中的不屑,叹道此女好大胆子。

  陈景创推开宫门,一道金光刺出,萧若初拿手微微遮挡双眼,只见宫殿金碧辉煌,宝石镶嵌在龙柱之上,殿顶上的龙凤之间鸵鸟蛋般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明光。照亮整个宫殿。龙柱上挂着火炉,烧着云霄细炭,散发着丝丝香气。在座的人更是衣着华贵,锦绣长袍,金色的酒杯器具,葡萄美酒,佳人魅舞,好一个庆典盛会。萧若初傻傻的站在门口,脑子里回荡着一句话,“天家圣财乃万民之基,无民则无国,无民则无君,无民则无财,凡财大气粗者,乃是坑民欺诈之辈,无耻之流。!”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苏失羽拉住痴呆的萧若初进入大殿,公公迎来,“二位请随老奴来。”二人被公公领内殿,内殿亦是华美异常,只不过没有外面大气罢了,反而显得庸俗。“陛下知晓两位打人快到,特派老奴在此等候,外殿过于吵闹,二位随我至内殿。”“劳烦公公了。”萧若初出乎意料的对宫里的人打招呼道谢,只因为上次进宫未带赏钱,这位公公并未刁难,在冷漠的森宫里,这位公公怕是温暖很多。公公回身一笑继续引路,后来在公公千万般拒绝下,萧若初拿着苏失羽的钱袋给了丰厚的赏钱。记住,是苏失羽的钱包。

  矢流与陈景创站在殿外,表示满脸的不愿又冷又累。唉,,,

  苏失羽随公公到了内殿面圣,行过礼后,在离门最近的位置与萧若初并排坐下。萧若初看着苏失羽,满脸的鄙夷,多少也是知道的,坐在最门口,意味着身份地位最低。“你别鄙视圣上。能进入内殿已经是很大的福分了。”萧若初回以一个白眼,没救了,思想固化。。

  “你看那殿上第一位的中年男子。”萧若初顺着苏失羽的眼神看去,只见那人身穿黑色蟒袍,头带白玉流莹冠,中间随意别了个翠玉簪子,将一头长发束其,整整齐齐,显得很是精神,萧若初打量着这位俊美大叔,那人似乎感受到炽热的眼神,扭头来示以微笑,那人赫然便是姜太尉姜三省。“这人别的是白玉流云冠,此冠上印有三道云印,此为王侯之冠。此人爵位怕是侯爷。”苏失羽又指了指他对面的男子,“此人冠色玉印数量与他相同,怕是爵位官位都是相似。”苏失羽没有理会萧若初的眼神,自言自语的说道“传闻朝堂仅有三人可戴流云冠,怎会少了一位?”

  “苏大人好眼力,一眼便看出我离朝朝堂三绝之二,少的那位去了西北三州极寒领域,彻查雪夜之事。”一道柔声打断了苏失羽的思索,苏失羽抬头起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那双眼睛纯净的好似可以容得下世间万物,看的苏失羽失神。萧若初推了他一把,他回神起身拜道“郡主大人谬赞,小子才学疏漏,还请郡主指教。”那女子掩嘴轻笑,笑声娇柔却又莫名具有霸气,苏失羽抬头认真看她,但见一双眼睛明亮美丽,纯净透亮,一席长发披肩,在温暖的灯火下,显得柔顺美丽,那张俏丽的脸庞,在温暖的明光下显得柔润透亮。“大人,你连我的爵位都是叫了出来,小女子再行赐教,岂不是显得自大了?”“传闻皇后有一位美丽动人的侄女,尤其是眼睛最为纯净而美丽。今日一见,便是世间万千美景也是不如郡主一人之颜”

  “小女高艺格,见过苏大人。”苏失羽赶忙将高郡主扶起,“郡主折煞小人啊。方才郡主说还有一位去了西北三州?哪一位?”“宰相林逸。林南安”苏失羽微微吃惊,此人开始皇帝心腹大臣,比那羊末不知亲近几倍。派他去,,苏失羽看了一眼狂吃的萧若初,眼神复杂。“那么剩下的二位便是姜家二位大人了么?姜三省姜仲之及姜九思姜伯之?”高艺格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萧若初,正欲说话,便见皇后驾临,“见过皇后殿下。”满殿堂得人除了皇上,都是拜服道,皇后扶起高艺格,来到萧若初面前,将两人的手合在一起,“格格啊,在宫里好奇什么人被他皇叔封了郡主呢,天天念叨你,今日见到,你们要好好聊啊。”旋即招收召人将两人安排在一起,皇上看着这一切,心里盘算着什么。

  “圣上,外殿忙乱,我让幻儿去主持了。”皇后趴在皇上耳边道,苏失羽清楚地看到皇上的眼神一凝,眼中似乎有暴风一般,“还是让月别去吧,必经大些。老练一些。”外殿的臣子,都是满朝的精英,这个时候,谁主持,谁就笼的人心,这哪里是生日宴会,这是权利的暗流啊。

  全场静默,听着这对天家夫妻的恩爱对语,气氛沉寂,四下相望,皇上看着自己的皇后,眼神里充满了辛酸与无奈,残忍与温柔,眼神变幻,情感复杂。皇后无所谓的看着皇上的双眼,那双锐利的,如同深渊的眼睛,对她来说,好似普通的天空,又好似卑微的草木,毫无感触,皇上忽然感觉心里一痛,有什么东西从遥远的雪夜被传送·,深深的撕裂自己不愿意,不敢打开的记忆。皇后的眼神离忽然充满了笑意,皇上的眼神里仿佛有刀,但有团棉花阻挡,失去力量,“你莫要逼我。”这是他眼神里最无奈的话语。

  太尉拱手欲言。忽然冷风飘过,一道白色身影站在门前,公公大喊“陌王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