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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第七章 私人定制


  “原来如此,那么,不知以何种途径或者方式能够得到此物?”

  宝官金砖摇摇头,说:“不瞒客官您说,小爷我是没有本事弄到此物的,再者,依传言来看,此物其性不善,所用非正,而以小爷我这些年与客官的些微交情来看,客官并非邪道中人,不知客官要此物何用?”

  不等谢衣回答,金砖接着说:“说起来呢,自铸魂石之后,历代尽有许多能人,仿其原理,制成各样类似之物,倒是甚多,尤其所谓降妖除魔的修道各派,更是多有此类物事,如葫芦、法器,不一而举……”

  宝官金砖一向以识尽天下宝物自居,即便是没有亲眼见过,然而但凡是能叫得上名字的宝物,他都能略知一二,说得出来由与归属,高兴起来时,更是能将一脉传承与渊源,以及旁类支系的发展过程都述说一遍。当然,只有与那些贵客在一起时,金砖才会有兴致聊这些。

  对于谢衣想要找的引魂之物,金砖自然是与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先从源头说起,侃侃道来,卖弄一番,然后才会提及手头上既有的宝物。

  谢衣在博卖行淘买交易多年,自是知道金砖的脾性,因此也顺着他聊上几句,从铸魂石聊到玉横,又到聊天下第一只收妖伏魔的葫芦,再聊及缚魂索、化妖瓶、以及降魔印,等等之类,然后才问金砖:“那么依你看来,怎样的宝物或法器才是最接近于我所寻找的那种?贵行中可有此物?”

  金砖此时已经聊的差不多尽兴了,端起茶杯来,喝了半盏茶水,才说:“客官所说的东西么,博卖行中倒也收着数件,不如,我带客官去瞧瞧,或有客官中意之物。”

  金砖引领着谢衣,来到专门存放法器一类的一间宝库中,来到其中一个高大的宝柜前,唤来了看守此间宝库的金钱小鼠,取出小钥匙,打开了柜门。

  金砖摇晃着爬上木梯,将宝柜中摆放着的法器一件件的介绍与谢衣,任他选看。

  然而那些法器几乎皆是如先前所说,是镇妖降魔、收鬼化魂之用,其力件件强横,任何魂魄一旦被吸入收取到那些法器中之后,都会被法器之力以各种方式镇伏,都会痛苦不堪,直至彻底化灭。

  谢衣一件件看过去,皆是摇头。于是问宝官金砖:“不知贵行中,可有那种仅收取魂魄,只做暂时保存以及携带之用,却不会伤及魂魄分毫的?”

  宝官金砖又仔细的检看了一遍,说:“这个么,此处却是没有。”

  谢衣感到有些失落,“当真没有?或者你再想想看?可放在别的宝库之中?”

  “的确没有,小爷的脑袋就是账本,博卖行一应出入货品都在小爷这里装着,一样不差的。”金砖摆手摇头,随后又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自负满满的说着,一副不容质疑的样子。

  谢衣轻叹了一口气。

  未等谢衣开口,金砖的眼珠又转了转,说:“不过么,我们这里倒是识得一人,会制这类东西,有时候他也会做上一两件法器来换些银子花,因此与我们多少是有些往来的。”

  金砖说着,一边从宝柜上取下一只铁壶,递给谢衣看:“瞧,这件‘内里乾坤壶’就是出自此人之手,放在我们这里寄卖的,客官仔细着,莫要打开壶盖,当心被收进壶里去了,小爷我可救不了你……客官您看如何?若是瞧得上眼的话,小爷我当下即可传信与他,说不定就能请他为客官订制上那么一件,有什么要求呢,客官都好提,价钱么,也好商量,不过一年半载的,客官便可以来取货了。”

  谢衣看着手中这把小铁壶,通体黑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既然是收魂降妖的法器,便也不敢随意的摆弄,在手里掂了掂,便递还给了金砖,说:“一年半载,这时间未免稍长了些,不知能否更快一些?”

  金砖把‘内里乾坤壶’小心的放回原处,从木梯上三两步的跳下来,站稳当了,才开口说:“这个嘛,还真是不好说,看样子客官是要急用了?客官想要多久便到手呢?”

  谢衣此时顾不得生意场上那些进退回旋的算计,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说:“自然是越快越好,十天半月都只怕来不及,最好能在三五日之内。”

  金砖听了,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这个么,当真是难到小爷了。我得先问过那人,问他行不行,愿不愿,即便他应允了,并接下了客官这单生意,但是这价钱么,定当不低。”

  “价钱好说。”

  “得嘞,小爷就知道客官一向是爽快人,因此才愿意帮这个忙,急人之所急,亦是功德一件嘛。这样,客官先付一万两钱子的定金,算是给那人的材料费,不足的部分,以及手工费之类,博卖行这边先替您垫着些,待有了消息,小的立即传符与你得知,到时再议全款不迟。”

  谢衣知道这宝官金砖是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但此时急用,已顾不得讨价还价,便一口答应下来,说:“好,无论价钱多少,到时候认与你便是。只是,我来的仓促,此时身上并未带那许多银两……”

  金砖顿时收了笑意,说,“我这里已经答应替你垫着一部分了,因此定金不能再让,一万两银子是不能少的,小店做生意也是要见现钱的,否则周转不开啊,这点难处,还望客官体谅。”

  “如此……我随身还带着一些东西,便挑出几件来,给估个价,抵那定金可好?”谢衣想想身上所带的珍宝以及偃甲等物,一边不加思索的说着。

  金砖听谢衣这样说,脸上便又堆起笑来,说:“这个自然好商量的,嘿嘿,凭着你我这些年的交往,客官就是随便拿出那么一两件来,也是抵得不少银子的。”说着,金砖做出一个请行的动作,说:“那么,就请客官先移步后堂,待小爷叫人给客官奉上茶点,然后我们慢慢挑几件宝贝,估个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