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尸体说完这段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后,便躺在急诊床上死的不能再死了。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把尸体送到太平间,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本来医生就不信鬼魂之类的说法,特别是每天都动刀的外科大夫。
王大夫从那天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梦中总是有个阴测测的男人对着自己冷笑。叫嚷着找自己讨回性命。
第一次王大夫还没太当回事,第二天第三天还会在半夜出现相同的梦境。王大夫以为自己是神经衰弱,服用了大量的药物,仍然会做那个奇怪的梦。昨天张扬曾经提醒过自己,王大夫还是不信,直到昨晚那个梦中的男人再次出现,并想袭击自己的时候,才把自己从梦中惊醒。时间正是十二点四十。
王大夫醒来后一直惴惴不安,精神恍惚,直到现在还沉浸在那个恐怖的梦境中。
“王大夫,你们医院最近有没有发生医疗事故?特别是有你参与的。”张扬也不怕王大夫生气,直截了当的问道。
王大夫思考半天才摇头否认。“医疗事故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件事虽然不是医疗事故,却也让人懊悔。”王大夫一脸痛惜的说。
张扬终于找到突破口。“那就请王大夫说说是什么情况。”
王大夫一脸痛苦的神情,组织了半天语言,诉说当时的情况。
一个多月以前,急诊室送来一个病情危重的病人。当时情况相当危急,孩子满脸紫绀,呼吸困难,伴有严重的咳嗽。当时就用上了抢救措施,心电图显示是先天性二尖瓣关闭不全,感冒后治疗不及时,并发心肌炎。
由于当时孩子病情复杂,并发炎症不能立即展开手术,虽然用尽了抢救手段也未能挽回孩子的生命。当时病人家属情绪特别激动,把责任推倒当时组织抢救的王大夫身上。经过医院的再三解释,家属才带走孩子的尸体。
听陪同患者家属一起来的邻居介绍,孩子父母感情非常好,孩子出生的时候他母亲死于难产。从此后孩子的父亲便沉默寡言,把这个孩子看做活下去希望和动力。哪知道孩子居然患上这先天的疾病去世。
几天后听说孩子的父亲因为失去生活动力,神情恍惚死于车祸。还是被送来市立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由于没有直系亲属,尸体还在医院的太平间暂时寄存,等待相关部门处理。
王大夫说完,神情悲伤,似乎对那个孩子的去世赶到悲伤。看着张扬说道:“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张扬听完王大夫的诉说,对王大夫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那,世上的事有因就有果。我相信事情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如果你方便的话,带我去看看那死者的遗体,我才好判断。”
王大夫立即带张扬前往太平间,一个业务院长要检查工作,管理人员当然是积极配合,很快从冰柜中拖出那个男孩父亲的尸体放在床上。
柜门打开张扬便感觉到冲天的戾气,眼中看到的不再是尸体,而是残绕在尸体上浓郁的黑气。怪不得自己昨晚神识探查医院时毫无发现,原来尸体是被放在和外界隔绝的冰柜中。尸体虽然戾气冲天,怨念极深,终究是小鬼一个,大白天的也无所作为。只能老老实实的依附在尸身上。
张扬悄悄地告诉王大夫暂时把工作人员打发出去,这才从乾坤袋中取出三株香来点燃,手中举香口中念着往生咒语,围着尸体转了三圈。眼见着尸体上的黑气消去大半,才把个依附尸身的鬼魂收起,准备晚上再次为它超度。
做完这些才让人吧尸体重新冷冻,并告诉王大夫尽快处理尸体,让死者早日入土为安,这件事情变到此结束。便在万大夫感谢中带着老婆们回家。
张扬先去东城区陪着爷爷吃过晚饭,才返回冥店。现在楼上打坐调息一番,才开门点灯,打发起冥店的生意。
乾坤袋中放出今天收来的冤魂,点上三株香为鬼魂超度。口中默念往生咒,看着鬼魂吃下香火,身上戾气尽除,这才给它画到路引焚化,看着冤魂拿着路引欢天喜地进入地府轮回去了。
处理完厉鬼的事情,张扬总感觉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疏漏过错,一直萦绕在心中。张扬虽是修道之人,只是得到家族传承,既不会占卜打卦,更不会易理相术只能苦思冥想,查找自己的错误。
期间处理过几个要求古怪的小鬼,也就把心中的不安忘记,忙到雄鸡报晓,才收灯关门,楼上休息。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大门震天大响,以为是老婆又来叫自己吃饭,半梦半醒的走下楼去,打开房门。
门刚刚打开便从外面窜进一人,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张扬。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的稻草,钻进张扬怀里不住的颤抖。
张扬感觉不对,貌似不是自己老婆的身体,心中一惊睡意全消,仔细看钻到自己怀中的人时,从身材体型上判断好像是医院的王大夫。
王大夫没有了平时的矜持冷静,头发凌乱,只穿着宽大的睡衣。脑袋紧紧地埋进张扬怀中,也看不清面貌。门外还停着没熄火没关车门的轿车。
张扬还穿着睡衣,被王大夫这么拦腰一抱,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大清早的两个身穿睡衣的人,在临街的门口搂搂抱抱的也不太好看。张扬连忙安慰王大夫,拍着王大夫的肩膀平静她的情绪。好不容易等她放松下来放开自己,才请她坐下。
张扬等王大夫坐下,才发下王大夫脸色蜡白,两眼浮肿,眼神中满是惊恐,似乎一夜未睡。不仅如此,眉宇间还透着淡淡的黑气。典型的被鬼气浸染的症状。
张扬安慰下王大夫,想上楼去换件衣服,刚走了几步便发现王大夫紧跟在自己的身后,大有跟着自己上楼的意思。
“王大夫,我只是上楼换换衣服。”张扬尴尬的抓着鸡窝头,目光在王大夫胸前露出的雪白上扫了一眼。
王大夫惊魂未定的用目光在四周扫视,似乎有什么可拍的东西就藏在身边。更没注意睡衣下露出的春光。心不在焉的回答张扬:“我知道。”
“那你上去不合适。”张扬心中暗想你知道还跟我上去。
“我害怕。”
“……”
张扬无语。一个人恐惧到极致,也许会忘记许多该避讳的东西。只能陪着王大夫坐下。“王大夫,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