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曹瑞秋在村头村尾停车,问了好几户村民,稍微地了解了冯汉家的情况。
原来冯汉有一儿一女,儿子冯荣15岁,在松留镇初中读初三,14岁的女儿冯莲读初二。
本来湾锣镇的孩子不在松留镇招生的范围,可是冯荣和冯莲的成绩好,据说有人帮忙,就到了松留镇初中读书。
冯汉嗜酒且重男轻女,虽然冯莲的成绩很好,可是回到家中,冯荣不需要干活,冯莲却必须干活。
冯汉喝醉时,会打骂黄芳和冯莲,这或者是冯莲在生活中难以承受的压力之一。
了解这些情况,曹瑞秋心中不胜唏嘘。
“陈太阳,为何你那么宠爱女儿,冯汉却不爱他的女儿呢?”曹瑞秋问。
陈太阳说:你问他去,问我有毛用。
曹瑞秋说:我是问你为何那么疼爱你的女儿!
陈太阳说:疼爱自己的女儿需要理由吗?
曹瑞秋说:那你疼爱我的女儿吗?
陈太阳说:我拿什么理由来疼爱你的女儿?
两人互不相让,你问我,我问你,彼此就是不直接回答。
曹瑞秋听了陈太阳的话,心里倒是欢喜。
她和陈太阳没结婚,陈太阳确实不应该太过疼爱她的女儿。
她觉得,她能够看上陈太阳,是陈太阳的福份。
却忽略陈太阳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和意愿。
10多分钟后,曹瑞秋开车到达湾锣镇小学。
校长得知曹瑞秋的身份,毕恭毕敬的把曹瑞秋和陈太阳迎进办公室。
曹瑞秋向校长问起冯莲之事,校长感叹唏嘘地把冯莲的小学班主任叫过来。
冯莲的小学班主任是个50多岁的妇女,提起自己心爱的学生,泪湿眼眶。
从冯莲的班主任口中,得知冯莲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但是在家受到不公对待。
后来曹瑞秋又与冯荣的小学班主任谈话,那班主任对冯荣称赞有加。
曹瑞秋和陈太阳在湾锣镇小学呆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路途中,曹瑞秋发表她对此行的看法。
“冯莲从小被父亲打骂,在家帮忙劳作,在校成绩优秀,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应该很强,不至于因为生活和学习的压力而自杀。何况她成绩优秀,她的初中班主任应该喜欢她,不会给她太大压力。陈太阳,正如你所说,这事有蹊跷。回头我写申请,重启这案的调查。”
“那么快结案,松留镇初中在你们公安局应该有人罩吧?”陈太阳深知这案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曹瑞秋说:应该有人吧,从湾锣镇出来的官不少,但我不知道松留镇初中的幕后人物是谁。
陈太阳说:曹瑞秋,你可得小心点,别毁了你的官途。
“不用你讲,我也会小心。”曹瑞秋瞅了陈太阳一眼,“如果是我惹不起的人,我会选择放弃。”
“之前你不是说得很正义吗?”陈太阳一脸的不屑。
曹瑞秋幽叹:陈太阳,你别嘲讽我,活在这世上,你应该懂得,正义是有前提的。
陈太阳说:我倒觉得正义是绝对的,只不过这绝对的正义,需要具备绝对的牺牲精神。
曹瑞秋说:世界上又有谁拥有绝对的牺牲精神呢?你有吗?
陈太阳摇摇头,“我没有,我很自私,我不会为除了我女儿之外的任何人牺牲自己。”
曹瑞秋还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两人陷入沉默。
返回湾锣圩时,陈太阳突然说:曹瑞秋,到湾锣镇初中一趟,我找周凤的老公问点事。
曹瑞秋说:周凤的老公是湾锣镇初中的老师?
“是的,他曾与伍洪共事,或者他对此事有所了解。”陈太阳说,“但这次你别出现,由我出面和他谈。”
曹瑞秋疑惑地说:为什么?
陈太阳说:你把周凤推到袁定海的床上,你好意思见周凤的老公吗?
曹瑞秋说:你还和周凤躺在一张床上呢,你又好意思见周凤的老公?
陈太阳说:我和周凤躺一张床,但我没弄周凤,我心无愧疚。
“你弄了也没事,女人愿意,谁管得了你?”曹瑞秋不以为然地说。
陈太阳不想就这话题继续讨论,开始闭目养神。
曹瑞秋晓得陈太阳脾气阴阳古怪,她也懒得说了。
下午3点钟左右,曹瑞秋开车到达湾锣镇初中门前。
曹瑞秋留在车上,陈太阳进入学校找林元。
因为陈太阳跟门卫说是林元的朋友,门卫给陈太阳指路。
陈太阳找到湾锣镇初中语文科室,在门口喊林元。
那林元看到陈太阳,笑脸相迎。
“陈兄,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林元,我们边走边说。”
陈太阳单刀直入,带着林元走离教务楼。
“林元,最近传得很凶的松留镇初中女生自杀事件,与伍洪是否有关系?”
“陈兄,我与伍洪好几年没联系,不了解此事。”林元说,“但我知道伍洪是湾锣镇人,而且和自杀的女生是同村。”
陈太阳说:林元,有你这条信息就够了。
林元说:陈兄,你怀疑那女生自杀与伍洪有关?
陈太阳反问一句:难道你不怀疑?
林元说:之前我没怀疑,现在听你这么讲,我也有点怀疑。
“你怀疑就对了。”陈太阳停止脚步,与林元面对面说话,“林元,你有没有搞过女学生?”
林元摇头,“虽然我有外遇,但外遇的对象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林元再不济,也不可能搞我的学生。当然,如果有早熟的初中生倒追我,或者会有美好的师生恋发生在我身上。”
陈太阳沉默一会,说:林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周凤,你也别乱讲我女儿的事情。
林元说:陈兄放心,我林元不是多嘴的人。
“今天就这样吧,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再见。”陈太阳告辞。
“陈兄,留在湾锣镇啊,晚上我请你吃饭唱K,找几个靓女陪你。”林元挽留陈太阳。
“谢了!那些靓女留给你吧。”
陈太阳辞别林元,走出校门,回到车上。
“曹瑞秋,我听周凤的老公说,伍洪与冯莲是同村。”
“嗯,这事我会重新调查,现在我们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