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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庐州沉没:三,吻妹


“你的所谓父亲,在寿城沦陷前命令我们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杀掉你。”王吻说完邪恶的笑了笑,笑声像匕首穿过我的心脏。我木然了,再也不能反抗不能挣扎。我成了无伤无疤的死尸,任由王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脱下我的衣服,王吻瞬间热血沸腾起来,整个脸红到了脖子,他兴奋地吸着粗气。从包裹里取出纸墨来,又将笔锋放在嘴里舔了舔。

王吻闭上眼睛我看到他的胸庭不停的起伏,想必一定很紧张吧。但他一定想让自己尽量安静些,努力使自己平静着,他要挥笔画出眼前的景致。静谧的河水,碧油的野草,远处天空划过的南雁,式微侧着身,忧伤凄美的面孔。

寒风吹过,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寒冷。因为,我的心正在冰凝。自从王伯在地宫之中说出我身上地图的秘密时,我就该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临死前,让王吻毁掉自己和身上藏着的一切。可是那时的我不承认自己身上真的会藏了什么地图。然而王吻今天的所为,我也是完全误会了的。他说的要我的身体,其实是想描画出我身上的地图,画好整副画。

我身上的怒蟒青图是用苗寨中一种很奇特的草药汁随冰针纹刻的。平时看不到,必须要在身体的温度很高的情况下才能显现。我忽然想到王伯说过,看到我身上的地图是在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一定发了高烧吧。

一下子我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疼爱我的父亲真的会下达那样一个命令,让王吻和蒙译他们去执行吗?太不可思议了。还有我的身上怎么会有这样一张暗图呢?王伯说,这张地图是当年窦建德纹在两个幼女身上的。窦建德的时代都这么遥远了,那个幼女怎么可能会是我呢。

我问王吻,为什么你们那时候没有应命杀了我,反而费劲周折将我救活,拼死保护我?

冷风吹着他凌乱的发梢。王吻侧过头看了看我。他可能有些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后悔。将画好的画在包裹里放好,没有说任何话昂头走着自己的路。

也许保护我逃亡的七个人当中没有谁能说出自己的理由吧。也或者他们都是各自有着自己的理由,然而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因为最终他们的意愿是统一了。就是让我活着,甚至牺牲了自己。

回到客栈我的心里凉的几乎能结出冰凌,可是身体又热的要燃烧起来。冰焰在身体里汇集折磨的我死的心都有了。

王吻说我还是处子之身,没有尝试过男女之欢,所以春药应该不会让我怎么样的。可是他知不知道,现在的我比被那春药伤害了还要难受。还真如王伯所说,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不一定是件好事。这个王吻不是说了不会告诉我的吗?一点矜持也没有。

现在好了我的整个世界都瓦解了,疼爱我的父亲没了,心爱的蒙译没了,家宅没了,曾经的自己现在也没了,我还不如对面红灯楼阁上的妓女呢,最少他们此时没我这么落魄、丢人。

我一把抱住王吻,将嘴贴上去亲吻王吻的脸,双手也不能自制的翻起他的衣服,试图抚摸王吻的身体。此时的我只觉得身体一会很热,一会又冷的直打寒颤,也不管那是自己厌恶到随时会起杀心的男人了,只要他的身上有温暖,我就要贴紧、掠夺、占为己有。

王吻足足愣了半分钟多,也不知道当时这半分钟里他有没有过会和我发生什么的想法。但是最终他还是理智的推开了我。

我扶着桌子,大口的喘着粗气,没等王吻说话,我又向上一跃把他扑在床上。我觉得我是疯了,但是当时的自己似乎比疯了还要可怕。我在做一件毁灭自己的事情。

后来王吻可能是觉得我太可怕了,就在我的脑后敲了一剑。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有是新的一天了。身上那种焚烧的灼热感终于没有了,低落的情绪却随着理智的恢复渐渐笼罩回来。我摸了一把后脑勺,忽然脑后就火辣辣的痛。我心想这个王吻还真能下得去手,就不怕那一下砸重了把我给砸废了吗?不过我想我昨天可能太过失控了,王吻那也是万不得已。不过这个王吻还真能自制,像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送上门来都能不要。

想到这里我忽然又很疑惑,他那是为了尊重我吗?向他这样高傲的人应该不会,王吻说的要我的身体却不是像我想的那样,可是在玉门前他为什么要吻我呢。

那时他可能是急着想让我答应他的条件,于是就用吻我的方式想让我迅速的表明一个大概。可是没道理王吻会不喜欢我啊,男人不是都喜欢美色吗?难道他不是男人?,咦!有点意思了。他自己不是也说了不需要女人的吗?难道王吻的性取向有问题?

王吻还在桌前描自己昨天的大作。我走过去看到他把我的全身以及河岸和孤山都都画在了画里,字画的傍边还有四句寒山石壁下的诗句。

我看着花卷中的自己幽幽的问着王吻:“我美吗?”

王吻睃睁我一眼,继续描着手下的画子道:“我对女色不感兴趣!”

我就是来听他这句话的,见他这么说,我忽然就忘记了之前所有的忧伤,迎着王吻笑着道:“咦!我发现我们挺像的耶!我也对女色不感兴趣。”

王吻拿着笔愣住了,抬起头来看着我,然后丢给我一个叫做不可理喻的眼神,俯身继续描画。其实王吻的画工挺好的,真看不出来看着粗鲁霸气的王吻,竟然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一面不仅能习文画画,还能不进女色,把送上床来的美人直接敲晕。

看着王吻手下的美人图,我忽然又很疑惑。他非要画这幅画做什么?而且看样子,这幅画他早就有所企划了,最少在玉门前强吻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

在寿城遇劫之后王吻非要带我来楚地见徐敬业,现在徐敬业已经死了,他有要见李逸。加上这幅美人图。这些有什么关联吗?先看这幅画吧,王吻如果要描绘我身上的怒蟒图是不需要画我的真个身体甚至身后的孤山和河流的,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出古墓了,这幅怒蟒图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是为了解图,难到王吻喜欢艺术,想珍藏我的裸背画像,留着做念想?当然不会这么恶心。看王吻这么细致的画背景山水的样子,难懂王吻想拿这幅画做礼物送人?

要把我带到楚地见徐敬业,而后徐敬业死了,王吻就要见杀死徐敬业的李逸。一个死人,一个活人,难道后者继承了前者的某样东西,王吻想用我的画像做筹码去换?不对,这样想太过大胆了。而且这幅画又不是苏州唐伯虎的,一个威名远赫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在意嘛。

不是字画本身,难道是画里的内容?王吻是想用我去交换,而这幅画只是个参考?也不对,这样的话,王吻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的。要是我的美貌可以妖艳到能倾城倾国的地步,王吻也不需要画这幅画,甚至还要让我喝下春药,站在河岸上。

想到这里我忽然就迅即释然了。整个脑子嗡的一响,马上想到了王吻是想用我身上的地图去交换。原来王吻和王伯的目的是一样的,保我逃亡,只是想利用我身上的地图。只是,王伯是为了运用地图,而王吻却是想拿这个地图换东西。

可是王吻想要换取的又是什么呢,官位、金银一定不是。想想李逸可能在徐敬业身上继承什么?一定是一个常人看不见,也意料不到的东西。这个东西也许价值连城,也许分文不值,但对王吻一定是很有意义。于是王吻自逃出寿城起,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切了。

王吻搁下笔墨问我饿不饿。我忽然就觉得异常,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温和的态度,问这种不应该会出现在他这种人嘴里的话。我颦蹙一笑,现在的我也不觉得王吻有多么讨人厌了,因为,我不再觉得他可怕“好啊,吻妹。”

正卷着画纸的王吻忽然一愣,失笑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也不给他留反驳的机会,拿了斗笠就跳着步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