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

从小黑屋墙壁上的洞可以看到走廊内的情形，小梦和豆子轮流观察，以此打发无聊的漫长时光。r

旁边还有一排同样的小黑屋，低矮而狭窄，像是装大件家用电器的纸箱，住在其中的鬼只能圈起身体睡觉，无法伸直双脚，除非身材像豆子这样矮小才可以平躺着。r

先前扔尸手给老太爷吃的鬼妇慢慢出来，双足不动，飘浮着前行，仿佛滑动。r

鬼妇呼喊：“五娃子，别乱跑，快回来，姑姑给你吃肉肉。”r

小梦猜测她大概在寻找那只僵尸。r

“让我看看。”豆子催促。r

“马上就让，等我再看一会儿。”小梦不禁想，应该再钻一个洞，这样的话两鬼都可以同时观看外面情况，不必争抢。r

鬼妇的脸色比先前难看许多，呈暗灰色，眼睛泛红，手指前端的指甲有一寸多长，非常尖锐，整一个厉鬼兼恶鬼的形象。r

飘到走廊中段，鬼妇突然回头看后面。r

小梦感觉鬼妇的目光似乎与自己对上了，心头一惊，赶紧把眼睛闭上，希望这样可以避免引起注意。r

鬼妇眼睛眨巴了几下之后继续往前去。r

豆子推他的脑袋，他不打算让开，仍然保持呆在小洞前。r

大概是听到了召唤，僵尸从走廊尽头的转角处蹦回来了，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态，一跳一跳地前进。r

鬼妇从怀里摸出一只青紫的婴儿头颅，拿在手里逗弄僵尸，这只小小的头看上去还算比较新鲜，估计刚到货不久，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r

“五娃子乖，姑姑给你吃好东西。”鬼妇的声音温柔而慈祥，充满了爱与关怀。r

僵尸显然发现了头颅，鼻子大力抽动，弄出明显的扑哧声，凑近过去，嘴咧开露出獠牙，准备大口咬下去。r

鬼妇手缩回，僵尸咬了个空，上下牙碰撞到一起，弄出清脆的响声。r

“五娃子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要注意言行举止，怎么可以在走廊里吃东西，到厅堂里，乖乖坐在桌子旁边，让鬼仆伺候着慢慢再吃。”她笑嘻嘻地说。r

小梦暗暗祈祷，希望别叫自己和豆子去做这种事。r

鬼妇转头往回走，僵尸受到婴儿脑袋的吸引，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不时凑近想咬一口。